“不是吧,他还干过这事儿?”戚隐愕然。云知总说他和戚灵枢有开裆裤情谊,敢情说是这个。这厮也太欠揍,难怪戚灵枢总不爱睬他。
“可不是,他小时候也冷冷冰冰不爱搭理人,但是十分记仇,而且憋着坏!”云知扭头看看戚灵枢,这小子脸色白惨惨,没什动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俩那时候同睡屋,他临走时候落条开裆裤在那儿!”
前面路口拐弯,戚隐往右,云知叫道:“走错!”
戚隐迅速弓步回头,跟上云知步子,问:“你不会留到现在吧?”
“那可不,无方小师叔戚灵枢开裆裤,这可是宝贝!”云知越说越来劲儿,“小师叔,你听着,你要敢嗝屁,就把你开裆裤挑在竹竿上,号召四方仙山,仙门百家过来瞻仰。看次五两银子,摸下二十两银子,哈哈哈哈!”
他喘几口气,道:“爹死,咱们快逃吧。”
云知满脸惊奇,“你弄死?行啊,黑仔,真人不露相。”
“不算是,哥帮忙,时半会儿说不清,回去再聊。”戚隐爬起来,探探戚灵枢鼻息,又摸摸方辛萧额头,“不行,咱们得赶紧走。辛萧师妹直发烧,小师叔情况也很糟糕。”
云知摸摸戚灵枢脉搏,脸色沉,道:“快,背小师叔,你背方辛萧。”
“这小子个儿高,还挺沉,你行吗你?”戚隐问。
“云……知……”戚灵枢忽然出声儿,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你可恶!”
终于醒
云知把戚灵枢背起来,用力颠,道:“男人怎能说不行?”
两个人记下戚慎微给路线,齐往外跑。临走时戚隐最后望眼戚慎微,妖怪浴血尸体委顿在大殿中央,像座肮脏坟茔。戚隐深吸口气,回过头,跟上云知步伐。墓道又黑又长,望不到头似,奔跑在石砖上,脚步咚咚响。云知路祈祷千万别遇见罪徒,迎头又碰上片断垣,方才地震塌方,正巧把路都封上。脑子里过着地图,勾连出新路线,可曲曲折折,比方才路线更长许多。云知领着戚隐,转身往边上墓道跑。
戚灵枢气息微弱,脑袋软软枕在他肩头。云知紧紧手臂,把戚灵枢往上颠颠,絮絮叨叨地道:“小师叔,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是死,就把你小时候干过那些坏事儿都告诉黑仔,让你清誉不保。”
“说,现在就说!”戚隐在后头道,“老子刚死爹,说出来让高兴高兴!”
云知笑,爽快地道好,“小师叔,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那年,师父接你来凤还做客。把你骗到树上,你胆儿小,不敢跳下来。逗你玩儿,晾你在上头晾许久。结果你这家伙,看着多灵气个娃娃,心眼竟然那小,趁睡觉,偷偷把裤子裤裆全剪碎。们凤还穷啊,师父连做布丁布料都买不起,害得陪着你穿个夏天开裆裤。那时候都八岁,你说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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