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和戚灵枢
样，都是孤儿，自小在仙山长大。戚灵枢知道清式掌门待他视若己出，悉心栽培，虽然结果差强人意
些，长成株不着四六
歪苗儿。但若论经历，他俩差不多少，无非练剑念经罢。他口中多经历事情，只有他进凤还以前那件。戚灵枢锁着眉心，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云知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
似，展眉笑，道：“那件事儿是
悲伤往事，平日可不跟人提，看在咱俩同穿条开裆裤份儿上，今日便说与你听听。”他朝那边竖着耳朵戚隐挑眉，“黑仔，要不要听个热闹？”
戚隐坐过来，道：“说实话，打入门就好奇来着。你这事儿桑芽跟说过嘴，说你被蛇妖当存粮，是真？”
云知耸耸肩，“没错，是这回事儿。在妖魔眼里，咱们凡人就是粮食。像狼王那样，和凡人亲近妖魔很少见，换位思考话，估计和咱们喜欢叭儿狗差不多。偶尔有和人处块儿生娃娃，就像兰仙她娘那种，那都是缺心眼。这种缺心眼更少，简直不敢想。”
他露出回忆神色，摸着下巴道，“遇蛇祸那会儿，大概六七岁吧。阖村遭屠，被吃被吃，被抓被抓。爹娘都被吞，和其他乡亲起，被当做储备口粮，绕绳儿牵脖儿押去妖穴。运气算好，那会儿妖魔内讧，有很多人直接被送往南疆战场当妖军储备粮。出人间，仙山剑仙便是想救也很难。被关在
说。
“那你就把他当姑娘哄！”
戚隐又用劲儿踹脚云知，这次用十分力气，直把他蹬过去。
云知头撞在戚灵枢身上，心里暗骂戚隐，捂着头抬起眼来，正对上戚灵枢冷若冰霜眼睛，还有眼角那点儿未干泪痕。这家伙，成日什话儿直往心里憋，迟早得憋出病来。也罢，谁让他云知最年长，是不折不扣大哥哥呢？云知盘腿坐在他身边，换上副笑脸，道：“个人待着怪闷，小师叔，陪聊会儿天呗。”
云知已经做好被他拒绝打算，要是被拒绝，他就只好死皮赖脸往上凑，反正要把人哄舒坦才行。谁知戚灵枢默默，轻声问道：“云知，为何你总是这般……”
他顿许久没说出词儿来，云知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话儿，“欠扁？”
戚灵枢看他眼，道：“平静。”他迟疑着问，“你好像……从来不会不高兴。”
“哦，”云知笑，道，“跟说话不必客气，你是想说没心没肺对不对？”
戚灵枢沉默，静静瞧着他。云知哽，他开个玩笑罢，这厮竟然还默认。
“好吧，”云知揣起袖子，“其实很简单，长你们几岁，加上命不大好，经历事情比你们多那些些，所以自然看得比较开咯。人生嘛，不是正在吃苦，就是将要吃苦。你碰见坎，无论是跳着过，还是躺着过，总得过去。过得时候难，等将来回过头瞧，嗨，也就这样，没什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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