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岚望着那副画,
“还因为什?”
“因为……”孟清和垂眸抚弦,笑意温煦,“若这世上没有神,岂非太过无趣?”
在孟清和那儿喝茶喝到撑戚隐才出来。他这师叔长得貌美如花,仙气飘飘,简直拉高整个凤还底线。戚隐觉得不可思议,云知说医断别人腿真是这位师叔?
看左右无人,把之前发现那副画儿揣袖子里带出去,路去找扶岚。出腰子门,青石阶上落满雪,左右长长溜大理石灯座,萤黄羊角灯氤氲在朦朦风雪里。刚走到阶上,便见扶岚系着襻膊,在下面仔仔细细地扫雪。黑猫蹲踞在灯座上懒懒打着哈欠,白雾从嘴里哈出来,晕出个飘忽圆。
扶岚这家伙路痴,扫雪得带着黑猫认路,要不然扫着扫着就不知道怎回院子。
而非神法。”
戚隐听得头大,道:“好像说都挺有道理。”
孟清和摇头,“金错书意义失传已久,没人知道这些文字到底是什意思。是凡人求告上天,还是上天降旨于人?未曾究其义,便大发议论,何其可笑。譬如白鹿,未曾进入巴山神殿,听几个口耳相传传说,又如何知道白鹿何许神也?时间过得太久,云隐师侄,或许只有最开始说法才是最可信。《海内南疆志》记载,神抟土造人,传法与巫,巫传法与人,代代相续,才有如今三千道法。可惜绝地天通之后,大神绝迹,所以们如今再也看不见神。”
“绝地天通?”戚隐问。
“根据《尚书》记载,在场大战之后,‘帝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意为神令重和黎隔绝天地沟通,从那以后,神再也没有降临人世。”
戚隐在阶梯上坐下来,“好像找着哥身世线索。”
“哈?”黑猫蹦过来,刚好落在戚隐怀里。这厮看似肥胖,毛球似,但轻盈得很,也不知道怎做到。
戚隐在他俩面前展开画卷,黑猫圆溜溜眼眸睁得大大。戚隐问扶岚:“你看这像不像你?他会不会是你爷爷?你们爷孙简直个模子刻出来,连眼神儿都样。你这呆性儿是祖传?”
扶岚迷茫地摇头。
“去问清和师叔这个画画长老什来历,他说他叫慕容长疏,是个闲云野鹤散人,喜欢到处游历,后来不知去哪儿,失踪。”戚隐摸着下巴,道,“说不准他失踪和你先辈也有关系。”
“打什仗?谁和谁打?不会是人和神吧,这严重?”
“不知道。”孟清和摇头,“那场战役没有任何记载,是个谜。关于这个,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庾桑先生,它旧日曾与云岚师侄遍寻神迹,广拓碑文,或许对于金错书和上古传说比们要更加解。”
先生?这个称呼真是稀奇,戚隐想起肥猫日日好吃懒做,摊着肚皮晒太阳模样,实在不像个先生。
“好吧。”戚隐耸耸肩。
“不过,”孟清和淡淡地微笑,“相信世上有神,并不仅仅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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