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旁敲侧击番,王崇问出来杨拙真乃是个旁门散修,他也交代自家
老道士杨拙真暗暗苦笑,心道:“你怎算寻常读书人?”
王崇不想说自家来历,杨拙真也不愿逼迫。
当下老道士又复礼,说道:“老道小观就在前面不远,不知道小施主可有闲暇,让老道做个东道。”
王崇欣然答应,两人刚才还剑拔弩张,此时言笑晏晏,颇有番忘年之交模样。
老道士杨拙真前头引路,果然没有几步,就到座小道观,前后不过五六间房舍,除老道士,也就只有两个徒弟。
王崇元阳剑诀虽然略有几分火候,借助阴定休留下符箓,也能驾驭元阳剑,但却不敢轻易动用。毕竟他才炼开两条经脉,还不足以正经驾驭这口仙家飞剑,若是胡乱炫耀,有高人路过,说不定就出手抢他宝贝。
寻常对敌,王崇都是以剑诀弹出石头,威力尤胜寻常羽箭,当初他就是用枚石子打死吴铭。
石头近身,却被几条黑气阻挡,王崇元阳剑诀修行不足,附在石子上剑气也薄弱,打碎两条黑气,终究还是被老道士法术给挡下来。
老道士护身黑气抖,宛如手臂般灵活,不知把石子抛去哪里。
老道士不曾料,王崇还手这快,虽然抵挡住,却也不由得身冷汗,暗暗忖道:“修炼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这少年身怀剑意,石头上也是股锐利金铁之气,怕不是某大门派出门历练弟子!仇家跟老道般,都是旁门左道之士,绝对不懂上乘剑术,此必然是误会。”
大徒儿杨明远,已经有三十几岁年纪,早就能独当面,有人来观中请道人去做法事,都是杨明远出头露面。
小徒弟只有六七岁,叫做杨银乘,乃是老道士捡来孤儿。
杨拙真对两个徒儿笑笑,说道:“这位唐公子大有来历,你们且去泡壶香茶,再送上几个鲜果。”
杨拙真打发两个徒儿,对王崇笑道:“这几个鲜果,香滑水嫩,滋味不错,还是街坊几个施主送来,老道也是借花献佛。”
老道士颇为健谈,王崇虽然年纪幼小,但身兼道魔两家之长,见识亦自不凡,倒也并不怯场。
两人交手场,个聪明伶俐,个经验老到,实力也都稀松平常,谁也没能奈何得谁。
老道士被王崇剑法所摄,抢先解释几句:“贫道杨拙真,在本府小道观做主持,恰好路过,看那孩子可怜,才施展法术驱逐恶犬,并无他意!”
王崇出手试探招,心下不由得嗟吁,自己功力不足,奈何不得这老道士,他倒是还有杀手锏,却不愿意轻易显露。
两家各有顾忌,又都探出对方底细,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对头,跟老道士般,王崇也有罢手之意。
少年笑眯眯地说道:“也是瞧不过眼,想惩处那头恶犬,只是出手没有道长快,故而心头时不忿。在下唐惊羽,是个寻常读书人,倒是让道长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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