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愣愣,说:“是春节期间说要拆迁那会儿事吗?”
要说到拆迁话,那姜归辛可就不困。
不过,后来姜归辛得知并不是要整条村拆迁,而只是要推倒其中块无人居
姜归辛转过脸,不想接这个话茬。
南决明却继续道:“说来好笑,玫瑰其实原本是最讨厌花。”
姜归辛笑:“南总还有讨厌花?”
南决明笑道:“有,从前母亲在院子里种许多玫瑰,用来送情人。后来和父亲吵架,然后又把玫瑰拔掉。那阵子,院子里全是碾碎玫瑰气味,又香又浓又扰人。”
姜归辛闻言愣,目光落在南决明脸上,却见南决明还是笑,只是这笑容似他口中所说被碾碎玫瑰,又香,又浓,又扰人。
怀里抱大束玫瑰,鲜艳得扎眼。
姜归辛朝他笑:“又这巧啊。”
南决明笑道:“可以和你说实话吗?”
姜归辛心里只觉得古怪:南决明和“说实话”这三个字实在不太匹配。
但姜归辛想起近来南决明仿佛鬼上身种种举动,骤然惊觉南决明身上某种不可能逐渐扭转成可能。
场合里已是游刃有余。
姜归辛自然不需要冲锋陷阵,只消坐在侧,保持微笑,偶尔与艺术爱好者交流几句,或是去别展位和老相识交谈交谈,做做社交。
姜归辛在这场活动中看着指挥若定,但实际上渐渐股疲惫涌上心头。
他费心与众多艺术家、收藏家和媒体人周旋,突然渴望片刻宁静。
于是,他悄悄地脱离宴会厅,走进后巷,以透透气。
姜归辛轻吸口气,不接这话,却笑道:“原来南总只是路过,想来是有要事要做,就不耽搁您。”
南决明听得出姜归辛这还是在表示抗拒,潜台词就是“既然你只是经过,那就赶紧走好。”
南决明心下微沉,脸上还是保持微笑:“但恰好也有事想跟你说,不如就把话也说。”
“您说。”姜归辛微笑道。
南决明便道:“你记得之前去你家乡里那里考察事情吗?”
姜归辛缓缓笑说:“您说。”
南决明道:“这次真只是经过,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你。”
姜归辛倒是信,因为他也没预料到自己会来这条小巷,那更别提南决明。
他目光落在南决明怀中红玫瑰上,却没有对此发出提问。
南决明却自顾自说:“因为从前有人在情人节给送束玫瑰,因此对玫瑰产生奇异喜欢。”
后巷是个与喧闹展会截然不同宁静世界。
姜归辛皮鞋跟在不规则石板路上发出回响,街灯透过藤蔓覆盖拱门洒在地上,照亮这条寂静小径。
姜归辛深呼吸口清新夜凉空气,却在突然间,股熟悉香水味幽幽飘来,使他心跳略微加速。
他慢慢地转向对面,看到个熟悉身影——当然是南决明。
却见南决明穿件柔软衬衣,外披驼色山羊绒针织长袍,舒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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