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笑道:“你要保护自己,能理解。”
南决明不知何言。
“但也要保护自己。”姜归辛吐出口极其稀薄空气,感觉肺部都要干瘪成块木头,“也希望您能理解。”
南决明仿佛被记重击打中,从来清明冷静眼眸竟迅速失去焦点,好像在分秒间目不能视。眼前走马观花似掠过许多画面……
他眼前阵混沌,待回过神来时候,姜归辛已经走远。
南决明想起往日种种,又记起去年情人节姜归辛决堤泪水,心中酸涩不已。
南决明缓缓说:“对你是不够好,你受委屈,都知道。”
“你都知道。”姜归辛轻轻喟叹。
这句话,说得那样轻,好似深秋落叶,在风里打个旋儿,就会跌到地上,全无点声息。
然而,这句话又像是最冷风,从耳朵灌到南决明胸膛,使他五脏六腑发冷。
时候,也时常流露这样眼神。但这不耽搁南决明完事儿后提起裤子就走人速度。
姜归辛笑:“可已经请辞。”
南决明轻声道:“知道,当初对你不够好,能保证,从此之后,再不让你受委屈。”
姜归辛听这话,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在和南决明那三年里,姜归辛未尝没抱有过能听见这句话幻想。
姜归辛走出几步时候,其实是回头——下意识地。
他回头,便看到夜风里向来巍如玉山南决明失魂落魄,看起来就像是只满心防备挠路人几下最后放下心防准备接受路人抚摸却看到路人竟转身离去流浪猫。
南决明眼角酸涩,轻声说:“……”
“不必解释,还能不知道吗?”姜归辛说,“你有个不幸童年,你有对可怕父母,你对情爱失望,你对婚姻恐惧,所以你要保护自己,只好在每次对心动瞬间当机立断,淡漠疏离,这是你对自己保护。”
南决明瞬怔在原地:说实话,他都未曾这样剖析过自己。
他望着姜归辛眼睛。
姜归辛眼眸还是那样清澈,仿佛还是那个可以以假乱真扮演小白莲小秘书小姜。
但现实落差是,每每南决明对自己多少温情后,都会冷落段时日,使得姜归辛从天堂跌落,回到人间,心里也渐渐明白。
分开年,南决明竟无端把这句话奉上。
姜归辛只觉得好笑。
他微微摇头,对南决明说:“你对没有不好,南总。”
姜归辛吸口气:“可以说,你对太好,所以才常常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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