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任他定罪。
任他审判。
给死刑,或终身监禁。
这天,旭日高升。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南决明整洁办公桌上。
但是,他在南决明身边三年,处处妥帖,事事顺心,要怎让才能叫南决明起辞退之心?
他得犯错。
只是,这个“错”分寸有点儿难拿捏。
如果是小错误话,南决明看在这三年情分上,总是能容忍——饶是姜归辛不敢自作多情,却也敢打包票,南决明对自己是年比年更宠溺纵容。
但如果他犯下难以饶恕重大错误,就怕把南决明认真惹毛。结局是分手费没拿到,拿到笔帛金,那就不好收拾。
南决明要真计较起来,姜归辛就是买好棺材都不知道有没有全尸可放进去。
再者,这几年来,南决明身边也只有他个人。
狂蜂浪蝶自然是有,但没有只像他这样狐狸,真能撩得动郎心似铁南决明。
而南决明也是个康健男人,现下又开荤,需求还挺旺盛,如果姜归辛蓦然离去,对南决而言恐怕也是个困扰。
南决明这位高高在上总裁恐怕不会轻易同意个可替代性极低趁手打工人毫无征兆请辞。
现在问题来。
他该怎和南决明提分手?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南决明不会轻易同意。
这倒不是他自骄自傲,认为南决明爱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只是这三年下来,他对南决明解也颇深,最明白南决明是个掌控欲极盛男人。
就在这时,秘书麦冬推开办公室门,手里捧着束美丽红玫瑰。玫瑰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红色。
麦冬走近南决明办公桌,谨慎地说道:“
他得犯个既会让南决明忍痛割爱、又不会真把南决明惹毛大错……
姜归辛抚摸着墙上那几个钉子留下小孔洞,是过去挂着画作证明,却也是他某段时间走过痕迹。
姜归辛微微叹,心想:这样错误,其实已经犯三年啦。
只是掩饰得很好罢。
现在,不掩饰。
按照打工逻辑,他要请辞,得提早个月打申请,点好处都捞不着,还得谨防老板不高兴,不知在什环节上给自己使绊子。
但换个思路,如果他是被辞退呢?
如果是老板要辞退他,他不但可以麻溜滚蛋,而且还能获得赔偿!
姜归辛思来想去,便认为:最好办法,就是让南决明主动地辞退他,并大方地给他笔分手费。
那就是两全其美。
在南决明认知里,他对南决明“宠幸”应当是感恩戴德,二人关系也十分稳固和睦。
他若毫无征兆地提出分手,这会破坏南决明对这段关系掌控感,从而让南决明产生负面情绪。
当然,南决明看起来是个体面人,不定会因此迁怒姜归辛。
但姜归辛不敢赌这个“不定”。
当年丁天麻跟南决明提鞋都不配,却能几乎把姜归辛给搞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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