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他却把娈宠寸步不离带到前线上来……
男人再次无奈摇摇头,现在年轻人呀……
……
初晨玉岭关,依然弥漫着多日以来骇人沉寂,地面上,城墙间,晨雾在冰冷石砖上凝聚成霜,借着天际渐渐绽开微光,只觉得四周片白茫。
黎玄身披件黑色厚绒大氅,沿着斑驳石阶缓缓走到城墙之上。放眼望去,关外不远处便是玄冥人营地,墨色军帐间已经可以看到有人在来回走动,甚至在空气中都能闻到不断弥漫开来淡淡炊烟。
时值子夜,天幕中已是片月朗星稀,冰冷夜风呼啸着穿过这片并不茂密松树林,像刀子样狠狠划过周身。凝雨坐在官路外篝火边,看着靠坐在枯树旁澜璟,只见他那单薄身体紧紧蜷缩着,被面纱半遮住小脸也苍白厉害。
凝雨心疼将他盖在身上披风裹裹,微微皱眉,向着那无边无际夜色望去。从都城,到玉岭,大约需要半月路程。可由于他们急于赶赴边关,路上风餐露宿,昼夜疾行,只用不到十日,便到距离关外三百里山脚下。
翻过这座山,就可能到玄冥探子活动范围内,在凝雨极力劝说下,澜璟才终于肯扎寨修整日,明天早便率军突围,直取玉岭。
而不远处,个身穿将军甲胄中年男人却在目不转睛打量着这靠坐在起二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困惑。
这个叫凝雨男子半路带着群身怀武艺之人跑来投军,本人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原以为只是某些江湖教派想要大义救国,可自从前几天带兵击退想要掠夺物资劫匪那战,他就越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简单。
围困在城内已经接近半月,原本充足粮草也在渐渐耗尽。将士们虽然嘴上不说,个个副抗争到底坚定样子,
这个男人看似年轻,行事却是难得老练,举手投足间不但没有太多江湖气,反而像是正规军队培养出来将才?这短短不过十日,不但他本人手下对他恭敬有礼,就连自己带来将士也都渐渐开始唯他命是从,这样难得人才过去却没有被朝廷发掘,实在是龙霄国损失。
男人摇摇头,目光却慢慢落在身盖披风,轻纱覆面澜璟身上。
要说最奇怪,还是他身边这个身形清秀男人,可以说,站在群魁梧矫健将士之中,便越发瘦小得可怜。他似乎不会武功,又极少说话,这多天来,就是骑马跟在凝雨身边,甚至累时候干脆和他同乘匹,毫不避讳坐在他怀里……
男人捻捻下巴上胡须,不经意间回过头,当看到队伍中那仅有两辆马车时,才恍然大悟般拧紧眉心。
马车里坐着,是朝廷送到边关十名舞女,或者说,是用来犒劳有功之臣军伎。过去黎玄在西北打胜仗,赏赐清单上常常见到,只是听说他本人却从来不留。如今……那个跟在凝雨身边孩子,只怕也是个娈宠之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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