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雪芽没哭,但是在龙椅上睡着。底下群臣为演戏真实,今日提前排出争执戏份,但他们争半天,发现上面鸦雀无声,不由偷偷抬头往上面看。
他们“新帝”正窝在龙椅上睡得很香。
群臣:“……”
他们声音那大都能睡得着吗?
贺续兰见雪芽第二日下早朝没哭,不禁有些稀奇,“今日感觉如何?”
“怎哭?那些大臣说难听话?”贺续兰本在准备“妖妃”被焚烧火礼,听到雪芽哭才赶过来。
雪芽含泪摇头,“没有,是难懂话。”他抬起头,看着贺续兰,又啃口馍馍,“哥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他们说好多好多话,又饿又困,他们还直问,呜呜呜……”
嚎啕大哭上。
贺续兰本想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雪芽听到笑声,哭声骤停,他错愕地看着贺续兰还未来得及收起笑容。
“那个……”贺续兰用手握成空拳,虚虚挡在唇边,“没事,他们今日在朝堂上说事情都会拟份奏折,到时候陪你起看,不哭,先把早膳用。”
登基大典是雪芽当皇帝遇到第个坎,他差点被厚重礼服压垮身体,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头,第二日紧接早朝,雪芽又困又懵逼。
天还没亮,就被贺续兰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穿衣,塞进銮驾,等他稍微清醒点,已经坐在龙椅上跟底下大臣大眼对小眼。
大臣大半是郦朝旧臣,另外半是从康武郡跟过来,他们今日都知道自己目,就是演出戏,让上面这位“新帝”真相信自己是皇帝。
为这场戏真实,户部侍郎率先站出来,“陛下,今年该新编户籍,重新普查人口,好方便明年征兵……”
他噼里啪啦顿讲,把雪芽讲懵。
雪芽没好意思说自己睡着,含糊道:“还行。”
在贺续兰安抚下,雪芽勉强止住眼泪,可看奏折是第三个坎。
字好多,意思好深奥,看不懂。
雪芽睁着双无知小狐狸眼,时而看看面前奏折,时而看看贺续兰脸。贺续兰洞悉雪芽心思,将奏折上字个字个字拆开讲,这才没让雪芽又哭顿。
这夜光讲奏折,就忙到深夜,雪芽觉得自己宿下没多久,就被贺续兰唤醒。
“官官,要起床去上早朝。”
雪芽是单个字都听懂,但连在起就懵逼。
待户部侍郎问道:“陛下认为此法可好?”
他只能干巴巴地回:“好,好。”
户部侍郎刚回到队伍中,礼部侍郎又出来。此起彼伏,殿内说话声就没有听过。这些大臣没演过戏,他们为让戏逼真,足足说平时早朝多倍事情,其实这些事情贺续兰早已决策过,今日不过是为让雪芽走个过场。
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戏太逼真,雪芽下早朝就没多久就窝在角落里哭。贺续兰来时候,人正委屈巴巴地捏着黄公公给玉米馍馍在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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