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把奏折拿下来，改口道：“那奴才能不能在宫宴上给陛下唱
曲？就短短小段。奴才好久没唱曲
。”
“私下唱不行吗？”崔令璟说。
雪芽脸微微皱
雪芽低头抱着汤婆子，“还有两日。”
“两日？那不是小年夜？”崔令璟有些惊讶，“你小年夜出生
？”
雪芽点点头。
因为是小年夜，所以他娘生他时候请不到稳婆，是自己生。
“过小年夜就十八吧，有想要东西吗？”崔令璟问。
“还没吃完？”崔令璟拿着本奏折，脸色不大好看。
雪芽抬头看他眼，摇摇头。
崔令璟看着雪芽这几日没长几两肉脸蛋，默默把刻薄话收回去，转身回内殿。
大约盏茶功夫，他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还没吃完？”
子。她口里直在喊，“陛下，奴婢是时鬼迷心窍，陛下，饶奴婢这回吧。”
她没喊几声就被堵住嘴。
而雪芽看到在她后面拖出来人时，不由关上窗户。
是小范子他们，好像已经死，被人拖着往前走，脚都动不动。
雪芽转过身坐在椅子上，浑身轻轻颤栗，过好会，他才低声说：“是他们害
，不是害他们，跟没关系。宫里不就是这样吗？不是他人死，就是自己死。”
雪芽把脚也贴在被子里汤婆子，听到崔令璟话，他想到个人。
贺续兰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在驿站时候。
那时候他跟贺续兰抱在块，虽然累但心里隐隐又有兴奋，听到贺续兰要给他送生辰礼物，他想都没想就说想要金子。
“奴才想让陛下给奴才弹曲。”雪芽扬起脸看着崔令璟，“宫宴结束后，就在水溪殿暖阁那里弹，可以吗？陛下。”
崔令璟眉头挑，奏折盖在雪芽脸上，“不行，你当朕是什
？”
雪芽放下筷子，答句，“吃完，陛下。”
他漱口净手，起身进内殿。
崔令璟坐在榻上，腿上盖着厚厚被褥，被子里和手里都有汤婆子，旁是张堆满奏折小几。
他见到雪芽进来，就招下手，是那种招猫逗狗姿势。雪芽表情不变地走过去，听到崔令璟让他坐上来，便脱掉靴子爬进被子里。
雪芽坐进被子里后，用手去摸对方手里汤婆子。崔令璟察觉到，干脆把手里汤婆子塞给雪芽，他盯着雪芽看会，突然说：“你生辰是什时候？”
*
雪芽留在奉瑞宫，他回到之前住屋子，衣服又从太监服换成襦裙。他不需要做事，每天除定时泡手脚，就是等着崔令璟召唤。
崔令璟并非每日都有空召见他，毕竟年底，积压事情特别多。这日中午，雪芽被叫过去用膳。
他没资格跟崔令璟起用膳，要崔令璟吃完之后再吃，不过好在皇帝膳食够丰富，加上崔令璟这几日忙碌，胃口也不大好，大部分菜都没怎动。
雪芽正低头吃着，突然听到里间传来脚步声，还没抬头，脑袋就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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