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捏多久就觉得……”崔令璟懒洋洋地松开手,看着雪芽红得不行脸颊,声音骤然顿,半晌,他才颇尴尬地咳声。
雪芽抬手揉揉自己脸,他都害怕自己脸总有天被对方掐烂。
“陛下让太后罚奴才,万太后杀奴才呢?”
崔令璟笑声,抬手捏住雪芽另外边脸,“那朕就高兴。”
雪芽瞪大眼睛,想知道为什,可崔令璟没说,而神情也表示不想再提这个话题,雪芽只好作罢。
知道陛下为什处死许公公吗?”雪芽问。
小太监摇摇头,“这个也不知道。”
雪芽有些怕是跟他贿赂许平南有关系,也怕许平南将他事情抖落出来,本来这几日身体就虚弱,被许平南死讯吓,又多病几日。
昏昏沉沉这几日,他老是梦见贺续兰,有时候是梦见他们两个在帐子里,他想挣开贺续兰手,可怎都挣不开;或是梦到那顿饭,他肚子疼得厉害,抓着贺续兰手,求对方救自己,可贺续兰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
离年关还有半个月时候,雪芽才渐渐好转。大病初愈雪芽重回御前伺候,因为许平南死讯,他做事很是提心吊胆,怕崔令璟也叫人打死他。
几日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到小年夜,小年夜这日也恰好是雪芽十七岁生辰。
小年夜,宫中办宫宴,宫中正经主子不多,除皇帝、皇后,加上贺续兰和几个太妃,也才堪堪凑满两桌,其中桌还只坐贺续兰、崔令璟和雷皇后。
至于大臣们,则是坐在外殿,与宫中女眷隔开。
雷皇后卸掉大婚当日浓妆,面容是妩媚间又带着英气。崔令璟自从大婚那日后就未踏进皇后宫里,可雷皇后似乎点都不在意,饭桌上言笑晏晏,喝几杯酒,就说闷得慌,想坐外面点,于是坐到隔间太妃们那桌。
雷皇后到太妃那桌可不得,本来冷冷清清饭桌瞬间热闹起来,雪芽隔着卷帘,都能听到那边欢声笑语,不禁有些好奇,眼神往隔间那边瞥,不过有卷帘挡着,他什也看不清。
崔令璟似乎察觉出雪芽心思,在雪芽又次送茶就要出去时候,他叫住雪芽,并且毫不客气地捏着雪芽脸颊,“朕知道你在想什,朕跟皇后没同房事情是许平南传出去,所以朕打死他,你没做这事,你怕什?”
崔令璟说完,发现眼前人似乎被吓到,连嘴巴都半张开,露出洁白门牙。
啧,更像兔子。
他觉得雪芽脑子笨,于是又多说几句,“许平南那狗奴才不仅把事情传出去,还说那夜你在朕身边伺候。朕要安抚雷将军,所以才让你去太后那里领罚,太后向来心善,自然不会罚你罚得很重,雷将军自然也不能说朕徇私。本来不想跟你说,但你这样子,怕是朕不说,你先自己把自己吓死。”
雪芽好会才把嘴巴合上,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由想躲,“陛下,别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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