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低头看眼表,然后说:“今天加班,大家都辛苦,你出去和他们说下,可以下班。”
“知道,贺总。”
秘书长本来也想说句:贺总,您也辛苦,但看着贺洲脸色,到底还是没将这句过于亲昵话说出来。
秘书长其实觉得挺奇怪。
今天中午,贺总还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副生活不能自理模样,下午就精神抖擞,看不出点伤样子。
秘书长敲敲门。
“进。”贺洲说。
“贺总,人事部刘经理刚刚收到封辞职信。”
“谁辞职信?”贺洲头都没抬,低头看着文件。
秘书长犹豫下,然后说:“……是邱先生。”
邱擎苍那边沉默好久,说声知道,会和你妈好好沟通,然后就挂电话。
邱言至觉得,既然要断,那就断地干净些,也别磨磨唧唧。
像今天中午在医院那样,黏黏糊糊依依不舍,实在是太不像话。
于是邱言至立刻就写封辞职报告,以邮箱形式发送给公司人事部经理。
等着明天搬家公司把自己放在贺洲家里东西往车里搬。
现在,贺洲也不要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别人都说他邱言至没心没肺冷情冷意。
可回回,都是别人先抛下他。
不过还好,他总是能很快地收拾好情绪。
这回,他自然也能做得很好。
玩具丢,他也找不回来。
泡泡碎,他也拼不起来。
贺洲现在对他深恶痛绝,想与他划清界限,他也挽回不。
那就算吧。
虽然心里还是难过,还是不甘,还是留念。
秘书长也不是个傻,她今天中午在医院给贺总汇报工作,刚开始没发现什,可后来就隐隐察觉到贺总怕是和邱先生产生什矛盾。
但她也没放到心上,只觉得是小情侣之间小摩擦小吵闹。
况且当时邱先生对贺总态度极好,直都笑眯眯,秘书长本以为他俩不过两天就会和好,哪知晚上,邱先生就提交辞职报告。
贺洲听,手上动作顿下,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开始翻文件,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知道,尽快给他办好离职手续。”
“好,贺总。”
就彻底干净!
邱言至莫名觉得浑身舒畅起来。
就好像块直在隐隐作痛瘤子被割掉样。
割下来那瞬间。
嘶,又疼又爽.
邱言至把面前啤酒饮而尽。
然后拿着手机就给他爸打电话。
说要解除婚约事情。
邱擎苍沉默下,问他为什。
邱言至冷静地说,因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之所以和他在起,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个人。
但他邱言至别不行,断舍离这件事情,他做得最好。
他小时候和奶奶在村里长大,后来奶奶死,他就被父母接到城里。
然后爸爸住监狱。
再然后是妈妈跳楼z.sha。
最后小垃圾也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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