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有些懒散地伸开手,任他挣开,抬头看着邱言至,准备去问他要去做什。
话还没来得问出口,目光就落在邱言
贺洲在邱言至额头上吻下,哑着嗓子说:“梦见……穿越回4个月前,你装作不认识,还不愿意和结婚,你打昏偷走文件咬伤,最后还在面前出车祸……”
邱言至瞬间清醒过来,点睡意也没有。
别说不困,他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成个冰块,连头发丝估计都能竖起来。
他该怎和贺洲解释现在这种情况呢?!
难道要说,贺先生,您穿越回4个月前是真,不认识你也是真,不愿和你结婚还打昏你偷走你文件咬伤你依旧真,唯独你看见死那件事情是假。
他害怕自己死之后,有人冷冷撇他眼,转身走,有人怨他血弄脏门前路,有人说他死让大好日子都沾晦气,有人站在他尸体面前,很舒心般地叹口气,说:
——这个人可终于死。
是贺洲让他知道。
原来十年后自己,依旧惧怕死亡。
但却是因为害怕有人伤心,害怕有人难过,害怕有人跪在他尸体面前哭地撕心裂肺,害怕有人抱着他骨灰个人坐在阴暗屋子角落,害怕有人因为自己死亡……差点造成精神错乱。
逼着孩子去商场偷衣服偷首饰,孩子被抓,她也不去派出所接人,毁容后就窝在家里,只知道打孩子,昨天半夜还跟那疯子样又哭又喊呢,把家孩子都给吓哭。这回终于死。可算清静。
“这个女人终于死。”
别人这说。
然后他忽然听见自己也是这说。
“……妈妈终于死啊。”
没错,你可以继续把死那件事情理解为场梦。
但问题是怎和贺先生解释:打昏他偷走他文件,咬伤他,还不愿意和他结婚自己,为什现在会躺在他床上呢?!!!
贺洲把头抵在邱言至发上,蹭两下,道:“嗯?怎不说话?”
邱言至:“……”
邱言至小心翼翼地,表情僵硬地,推开贺洲。
邱言至脸在贺洲胸口轻轻蹭两下,伸手抱住他腰,终于睡过去.
邱言至这觉似乎睡很久,睡得整个人都松散起来。
即便是终于睡醒,睁开眼睛,看见有些明朗光线,眼睛却又闭起来,埋进那人怀里,懒得像是只猫。
贺洲半闭着眼睛抱紧怀里猫咪,由于刚睡醒,他嗓音带着微微沙哑:“邱言至,做个很长梦。”
邱言至带着依旧浓重困意,嘟囔道:“……嗯……什梦啊?”
他在心里冷漠地,残忍地,声声地说这句话。
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想什之后,邱言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肮脏恶心地像是条蛆虫。
从这天起。
他开始惧怕死亡。
他不害怕死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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