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如果那只是场梦。
——那他便要得到比梦里更好结局,让邱言至嫁给他,爱上他,并且永远无法离开他。
正如那个医生所说,那四个月发生事情真从未存在过,从未发生过吗?
贺洲感觉自己真要疯。
他开始质问自己。
——如果只是场梦呢?
——如果那切确实是从未发生过呢?
来。
邱言至。
邱言至。
邱言至。
疯狂愤怒与妒忌使他声接着声地念着邱言至名字。
如果只是场梦。
他是不是应该尽早地分清梦与现实,选择放弃邱言至,不再执拗于梦境里发生切。
贺洲抬起头看向邱言至离去方向。
——那个可恶,满口谎言,明明是先招惹他,最后却又离开,身上带个男人吻痕,却又为另个男人穿上裙子,骗子邱言至。
他咀嚼着邱言至名字,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字句地,带着要把名字主人吞吃入腹恨意。
哪知念到最后,竟然也只生下股空荡荡茫然与迷惘来。
他心中却无力地涌起种不确定来。
……是梦吗?
那四个月时光真只是场漫长,细致,却又恰好预测到未来梦镜吗?
而邱言至在他人生里消失,只不过是那个能够预测未来梦境里变数与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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