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虽然心里已经不再慌张，可面上却有丝毫没有松懈。
他装作恍然大悟
样子，说道：“是这样啊，
平常不太关注父亲客人，不过以后要是再见到贺先生
定能认得出来。”
贺洲看着他身子黑色纱裙，眼神变得暗沉：“……那你父亲知道，你身上这裙子是为男人穿吗。”
……操，他刚刚果然听到自己和张煜轩对话
。
不过，这重置后贺洲怎
管地这宽呀？大哥醒醒吧，老子穿不穿裙子跟你有毛关系啊。
邱言至心中猛地跳，直直地定在原地，似乎连半步都难以移开，邱言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四周变片寂静，静地还能听见自己杂乱呼吸，和慌乱无措心跳。
但邱言至把那些所有慌张全都压下去，他站在台阶上，仰着头，看着贺洲，眨眨眼，很困惑模样：“你说什？”
贺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沉黑色眼睛几乎比夜色还要浓郁，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邱言至然后说：“说，你不记得吗？”
邱言至觉得自己手心都冒汗，但他皱起眉头，似乎很认真思索下，然后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好像不记得，们原来是见过吗？”
贺洲眼睛动不动地盯着他，而邱言至就睁着那双大大，看起来及其无知眼睛，和他对视。
结果抬头，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贺洲在门边站着。
不知道他他在这里站多久，又听多少他和张煜轩对话。
和店内灯火通明不同，这家店外面十分昏暗，只有远处路灯，和店内光线给贺洲镀层浅淡光影。
可这光线太浅太淡，压不住贺洲身萧索漆黑。
邱言至抿抿唇，平静地说：“父亲支持任何选择和爱好。”
“包括你脚踏两只船？”
“包括……”邱言至忽然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抬头看下贺洲，“贺先生，您这是什意思。”
贺洲走下级台阶，使邱言至鼻尖几乎都要撞上他胸膛。
邱言至感觉不适，又后退步，下个台
邱言至最终还是赢。
贺洲薄唇微抿，离开视线，淡淡地说：“是你父亲邱擎苍生意伙伴，曾经去过你家几次，也许是你忘吧。”
邱言至在心里松下口气来，是这样啊。
他还真以为贺洲有记忆，还把他认出来。
——怎可能？重置卡又不是白用。贺洲不过是个NPC，举动，言行，从大脑到身体全都被游戏控制，这游戏要让他生，他便生，要让他死，他便死。要让他抹掉和自己经历过所有痕迹，他便要忘得干干净净，丝不剩。
邱言至垂下眼眸，像是什也没看见似，直直地朝着店里走去。
哪知他刚上个台阶，贺洲就开口。
他缓缓地，不紧不慢地说。
“邱言至，装不认识吗。”
他语气浅淡，听不出什波澜，说出话却如惊雷般在邱言至耳旁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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