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贺洲松开捏着他下巴
手，他才像整个人都没
支撑
样，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整个身子还不停发颤。
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怜。
而贺洲看都没再看他眼，直接抬起头，转身走。
直到贺洲完全消失不见，邱言至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低垂着头，伸出手抹把脸，看不清脸上表情。
“邱言至，你现在满意？”
邱言至有些慌乱地喊声：“……贺洲？”
贺洲往前走步，不可忽视身高优势逼迫着邱言至不得不节节后退，贺洲低头看着邱言至，冷着脸，字句地重复道：
“邱言至，
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满意？”
邱言至身子微抖下，眼睛里盈满泪光，甚至连瞳仁都在轻颤，可嘴角却硬生生扯出点笑，像是只卑微又可怜，害怕被抛弃而极力讨好小狗：
如果他现在亲上去，可能会被贺洲打。
顶着个乌青眼圈有点丢人，还是算吧。
但他还是步步朝着贺洲走过去。
贺洲看见邱言至来，黑着脸地挂电话。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试图掏什
，可没找到。
邱言至暗戳戳地想，他要是能对自己笑笑，估计自己刚刚在婚礼上受气都能消掉半。
可贺洲才不会笑。
他此刻估计很不得杀邱言至。
贺洲还在打电话，他还没发现邱言至到来，眼皮轻轻地垂下来，嘴唇紧抿。
邱言至不由得又胡思乱想起来。
他周身空气中忽然传出由远及近振翅声，莫名出现层白雾缓缓散开，个姜黄色圆球从雾团中显现出来，那圆球扑棱着两个小翅膀，眼睛看着贺洲离去方向，又看眼低着头言不发
“……贺洲，只是…只是……喜欢你…只是想……想离你近点点，点点就好……”
贺洲伸出左手，忽然紧紧地掰住邱言至下巴：“喜欢？”
他手上力道忽然加大，瞬之间几乎让人感觉到头骨都要被掰碎恐惧，然后邱言至听到他很轻很轻地嗤笑声：
“……你配吗？”
邱言至眼睛猛睁大，瞳仁不住地发颤，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中落下来，张着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上去既痛苦又恐惧。
“有烟。”邱言至拿出盒烟，递给贺洲，“这个，是你喜欢牌子，都记得。”
他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好像只帮主人叼回东西等待夸奖小狗。
邱言至看贺洲没接，忽然又想到什，又拿出把打火机。
他眨眨眼睛，笑起来，眼睛都弯成月牙儿：“火机也有。”
贺洲看着邱言至，脸上压抑着隐隐怒气，声音也几乎都带咬牙切齿味道来：
贺洲唇形很好看，只是有些薄。
听说这样嘴唇吻起来容易磕到牙齿，可邱言至回想起刚刚亲上去触感——似乎意外地柔软。
邱言至舔下嘴唇。
啧，说实话，他有点想再亲下。
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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