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耶喃喃道,“占领人间,迎接族降临。”
“孤是谁?”
“你是……”白若耶记忆被完全修改,“父亲。”
白若耶被送往人间云州,罗浮王早已与云州江氏达成联盟。白若耶更名江雪芽,拜入苎萝山。她遵守着罗浮王教诲,模仿凡人举动,与凡人小孩儿称兄道弟。澹台薰心脏让她有与人共情能力,也在冥冥中给她孤身独行勇气。
她习武,修行,在众多凡人孩子里长大。通讯罗盘里罗浮王时刻提醒着她责任和使命,她也不允许自己沉沦于人间快乐。十四岁,她离开苎萝山,去往拓荒卫。那是她仕途起点,也是她踏向北辰殿开始。
理会她哀求。妹妹回来后整日发着高烧,不停说着胡话。妖侍又来,把她和白若弗同带走。她被绑在她从未进入过华丽宫殿,眼见鹘长老割开她妹妹尚有起伏胸膛。
她哭泣着,说妹妹还活着。鹘长老嫌她吵闹,封住她嘴,接着从妹妹胸膛里取出颗血淋淋心脏。他们割开她胸脯,取走她心,丢在旁,很快被妖侍分食。她感受着自己铅桶般麻木沉重身体,不由自主地想,母亲和妹妹心脏也这被吃掉?
鹘长老把心脏放入她胸口,为她缝合伤口。她像妹妹样发高烧,说胡话,在梦里呼唤娘亲。可她最终醒,胸膛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她父亲牵起她手,和蔼地微笑,“你是个幸运孩子,你完成你母亲和胞妹没有做到事。”
她低头抚摸胸膛,心脏在她手下跳动,就是这颗心夺走她亲人命。她落泪,随即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罗浮王,怒火在她眼底灼烧,似乎要冲出那乌黑瞳子。
“不愧是澹台薰心脏,”罗浮王笑道,“你原本懦弱爱哭,见到孤双股战战,现在竟有勇气直视孤纵目。”
多年来,漫长路途是横亘在妖族和人间之间天堑。妖族要降临人间,就必须长途跋涉。路途太长,风雪肆虐,辎重粮草根本无法持续供给。要降临人间,解决这漫长路程是首要任务。
白若耶在苏如晦放大秘术效果星阵中找到希望。
可无缘无故决不能在边都布置巨型星阵,则白若耶
白若耶用头顶他肚子,忿怒地低吼,“要给娘和小妹报仇!”
罗浮王并没有生气,只是将她抱上高台,指给她看遥远南方。
“那里住着群鼠辈,明明弱小无能,却享受着雪花恩赐。孤带来颗充满忠诚和勇气凡人心脏,你拥有人心,就能够融入人间,成为个披着人皮妖。孩子,不要憎恨孤。你母亲妹妹都是为族大业而死,这也是你宿命。”他摘下兜帽,用黄金纵目注视这个满眼仇恨与愤怒孩子,“现在,你明白吗?”
溶金般光芒溢出那颗纵目,填满白若耶视野,白若耶眼神渐渐迷茫。
“若耶,告诉孤,”罗浮王循循善诱,“你使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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