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芽打量他,苏如晦这厮心大得没边儿,她很少看到他这般颓废模样。江雪芽问:“他为什要跑?”
苏如晦干巴巴地扯扯嘴角,“大约是讨厌吧。师姐,他怎能几十年如日地讨厌?重生以来,日日天不亮起来给他做饭,恪守他戒律,滴酒不沾。别说伎馆,便是酒楼茶馆,连门槛都没踩过。安分守己,没做任何出格事儿。都这样儿,他还是讨厌。”苏如晦恨恨道,“既然如此,倒不如继续当纨绔。没日没夜喝酒,没日没夜歌舞!”
“然后再喝出胃疾,再死回?”江雪芽嘲笑他,“这法子好,你死到临头,他肯定哭着来看你。”
苏如晦唉声叹气。
江雪芽觉得有意思,“讨厌你人又不止他个,燕瑾瑜也讨厌你,你怎就揪着桑持玉不放?”
点倒出奇相似。
苏如晦又开始难过,心慢慢从腔子里落下去,沉进水里似,闷闷难受。天地广大,大雪呼呼地下,风雪落寞,他也落寞。
他站起身,取来把油纸伞,出门。
江雪芽策马回府邸,刚下马,便见苏如晦坐在她家门口台阶上。只不过天没见,这小子似乎颓靡许多,耷拉着眼皮,像棵蔫巴巴野草。
江雪芽用马鞭敲他头,“你好像条丧家之犬,怎,来家门口讨饭?”
苏如晦垂着脑袋拔地上草梗子,不回答。
江雪芽摇摇头,眼前这小子看起来油腔滑调,没脸没皮,骨子里却高傲,受不得委屈。遭受冷待,便拉不下脸。若江雪芽同这小子样,恐怕她今生今世都别想染指那高高在上老男人。
“多大人,跟个毛头小子似。人帮你找,其他你自己看着办。”江雪芽拍拍他狗头,“阿晦,不要以为人生漫长,时间充裕。你时间,或许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摸到疙瘩是桑宝宝奶头,所以桑宝宝反应很大。
苏如晦拨开她马鞭,道:“桑持玉跑,帮找找他。”
江雪芽把马鞭丢给侍从,道:“行,派人去寻,找到告诉你。”
“不用告诉,他不想见,也不想见他。”苏如晦把脸别。
江雪芽看他眼,表情十分鄙夷,“你俩真有病。你真不想见?本官忙得很,你不想就不找。”
“想。”苏如晦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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