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哥,”苏如晦道,“那就玉儿。”
桑持玉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好玉儿,”苏如晦摇他袖子,“看在咱们从前情分上,你还叫过如晦哥哥呢。小时候那甜那乖玉儿,长大怎对这无情呢?”
桑持玉拧起眉头,硬邦邦地说:“往日之事,不必再提。”
“要求不多,你只要允许睡懒觉就行,其他修行还是原样跟着你。”苏如晦同他商量,“嗯?行不行?你要是不同意,就发大招。明儿让全拓荒卫人都知道你
营帐里,桑持玉嘴唇抿成条线。
他这几日当真累得很,苏如晦看他脸色苍白不少。撩开帘帐看外头天色,天穹已经暗下来,高原笼在片蒙蒙阴翳下。往常这时候桑持玉早歇,偏生要看管苏如晦,便还待在苏如晦营帐里。苏如晦往床上躺,哀声道:“求你,睁只眼闭只眼吧,对咱俩都好。”
桑持玉不搭理他。
苏如晦扭头看他,喊道:“老婆。”
营帐里气氛登时冷凝几分,桑持玉绷着脸,浑身散着寒气。
苦修。
桑持玉苦修严苛到令人发指,他们每天必须大早到山顶坐禅。苏如晦常常冻得鼻涕水直流,然后东倒西歪地打瞌睡。有时苏如晦倒向桑持玉方向,桑持玉用只手抵住苏如晦额头,将他摆放端正。有时苏如晦醒来,发现自己离悬崖只剩步之遥,他心惊胆战地坐起来,埋怨道:“你不拦着点儿,掉下去怎办?”
桑持玉平淡地说道:“为你立冢。”
苏如晦:“……”
那以后苏如晦再也没敢在山顶打瞌睡。
“不要那样叫。”桑持玉冷声道。
“行,”苏如晦笑嘻嘻,“桑哥。”
他故意气桑持玉,桑持玉被气走他就自由。
“不是你哥哥。”
桑持玉年纪其实比苏如晦小些,奈何苏如晦这厮脸皮厚如城墙,口哥哥喊得很溜。
回到营地得练刀、格斗、摔跤,直到日落时分才能休息。桑持玉刀法高强,苏如晦根本敌不过他。桑持玉对体术和刀术要求十分严苛,从来不放水。同他对刀,永远是苏如晦单方面挨打,日日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即便是正经军士也不用如此苦修,世家营子弟们每天看苏如晦从山上跑下来,死狗样瘫痪在地,报以同情眼神。若是旁人苏如晦贿赂二可以蒙混过关,可惜他面对是无欲无求桑持玉。
苏如晦受不,开始用歪招。他夜晚偷溜离开营帐,趁桑持玉睡觉时候招朋引伴出去赌钱,并且故意让桑持玉发现,桑持玉不得不半夜出门拿他。连续几夜,桑持玉休息苏如晦就偷跑。两人猫捉老鼠似,几夜都没睡好。
“要你别管,要你别想睡觉。”苏如晦死猪不怕开水烫,“看咱俩谁能撑。”
这招式虽然伤敌人千自损八百,好在管用,苏如晦明显感觉到这几日桑持玉气力不济,校场格斗时候反应慢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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