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半晌，桑持玉用手盖住他
眼睛。
“下次不要这样
。”
苏如晦被遮挡视线，看不见他面庞，只听见他
“你不是要
欺负你
？还没欺负完呢。”苏如晦走到床边，将人扔进床榻。
桑持玉发髻歪，苏如晦跪爬上床，欺身压近桑持玉，抬手抽走他玉簪，他乌黑发瀑布般垂泄而下。苏如晦捧着他发嗅嗅，道：“香。”
这般登徒子模样终于令桑持玉动怒，他脸色苍白，支撑着床榻手臂发颤，咬牙切齿道：“下去。”
“不下去又能怎样？反正你现在腿瘸，秘术也没，身子还虚，你打不过。”苏如晦笑嘻嘻，放下他发丝，又勾起他下巴，“小模样真可人意儿。”
桑持玉几乎伪装不下去，恨不得
脚把他踹下床。他动动手，又压住。他不愿意让苏如晦知道他融合心核，更不愿意让苏如晦知道他吃过人。
他到底遭遇什？
“夫君啊，你说你多愁人呐。”苏如晦叹气，“打你你不和和离，对你好你反倒要和和离。为什？挺好奇，你告诉原因呗。”
桑持玉望着别处，黑而深眼睛没有情绪。他许久不作回应，苏如晦以为他又要消极沉默以对，这时他忽然回答：“心中有愧，以苦赎罪。”
苏如晦：“……”
确是桑持玉这种根筋能干出事儿来，苏如晦无言以对。
桑持玉闭上眼，别过脸，不愿意看这个狗胆包天登徒子。苏如晦又凑近点儿，膝盖跪在桑持玉两腿之间。苏如晦视线落在他耳垂上，颜色洁白，像块儿小小玉石。苏如晦不怀好意地笑笑，冲他耳垂吹口气。果然，身下人浑身颤，像被根被拨动琴弦。
“你为何……总是这般无耻？”
说苏如晦无耻人太多，苏如晦般把这话当成夸赞。正得意着，桑持玉蓦然睁开眼，左脚猛踹苏如晦膝盖，苏如晦个没支撑住，趴在桑持玉身上。桑持玉翻过身，转眼间天旋地转，上下位置倒换，苏如晦被压在下方。
抬眼，苏如晦便撞进桑持玉深黑眼眸。像片深海，可以无休止地沉溺进去，苏如晦在那静寂眼底看见惊讶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咫尺之间，滚烫呼吸咻咻可闻。
苏如晦接着问：“是不是虐待你，蹂躏你，欺侮你，你就愿意搁这儿待着？得，你早说啊，最擅长欺负人。”
他豁地站起身，步步向桑持玉靠近。这厮脸上挂着坏笑，光看脸就知道满肚子坏水。他生副好相貌，笑起来时候眉眼生光，偏偏有种流里流气姿态，地痞流氓似不像好人。桑持玉看他弯腰靠近自己，眉心微微蹙起，“你……”
话儿还没问出口，苏如晦手搂住他紧窄腰身，手伸过他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来。
“腰真细。”苏如晦笑道。
桑持玉眸子中涌现惊讶，瞬间压下去，冷冷道：“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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