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挪到厢房门槛边上,苏如晦仰天长叹。
桑持玉跨进门槛,道:“会想办法。”
“嗯?”苏如晦想说,连秘宗人都不愿意救你,你能有啥办法?抬起眼,刚好对上桑持玉平静眼眸,话儿登时卡壳。桑持玉眼眸深深,苏如晦下就看进他静谧眼底。他素来是沉静人,“靠得住”典范,从不轻易许诺,许诺,万死不辞。
这人真是,自己都这样,还想着帮别人。早在他们反目成仇以前,苏如晦就十分担心他。他丝不苟地遵循澹台净教导,当个光风霁月真君子,苏如晦时常忧虑他刚过易折。他与人为善尽心竭力,苏如晦更担忧他遭人蒙骗。
苏如晦满心无奈,面上却是眉眼弯弯,道:“那就仰仗相公保护。”
,桑持玉是诈韩野,秘宗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苏如晦捡起桑持玉刚刚发响箭空筒,这才发现这压根不是昆仑秘宗呼救响箭,而是枚烟花炮筒,约莫是他俩大婚那天用剩。
这家伙……苏如晦无言,他死之前桑持玉人缘就差得离谱,没想到他死五年,桑持玉人缘还是这差。
桑持玉站得太久,膝盖很疼,走不两步路就得歇歇。苏如晦解他,他骨子里高傲,定不愿旁人帮助他太多,否则也不用净日里想着赶苏如晦走。苏如晦不帮忙,就跟在边儿陪着,还面笑嘻嘻问:“相公,你真不在意红杏出墙?”
“你业已和离,”桑持玉道,“与无关。”
又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从头到脚都写着“离远点儿”。苏如晦很无奈,难怪没朋友,这脾气也就苏如晦愿意同他说话。
其实没真想依靠桑持玉,苏如晦只是习惯调戏他。
桑持玉果然顿,脸颊有微微泛红迹象。相公、相公,方才还自称“桑夫人”,分明不是真心,却总是口无遮拦,教人误会。他抿抿唇,偏过脸关门,声音冷几分,“夜深,请回吧。”
“欸!”苏如晦挡住门,“相公,你看屋炸塌,没地儿睡,今夜在你屋歇晚呗。”
“空闲屋子很多。”桑持玉
桑持玉顿顿,冷不丁地开口:“方才那人……你从前认识?”
“不认识啊,”苏如晦半真半假答道,“不过苏如晦肯定同他认识,苏如晦你还记得吧,那个黑街天才,神机鬼藏创始人,你俩以前不老打架?那个人好像在找同苏如晦长得像人,逮到个就收用个,听说不少人死在他床上,都是这样俊朗非凡少年郎。”
说事儿便说事儿,苏如晦偏要自吹自擂,说罢还从兜里摸出面镜子揽镜自照,咂舌道:“都是长得俊惹祸。”
他这二百五样子从前很遭人诟病,崇拜他人很多,厌恶他人也很多,许多人都恨不得照脸揍他拳。桑持玉却不声不响,好像早已习惯他这副不着调样子,默默听他叽里呱啦胡说八道。
“难办啊,看那小混蛋不打算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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