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本以为郁桓又要难过或者伤心,可是,他却又见郁桓轻轻垂下眼,问道:“那阮阮远游前这段时间,可以全部用来陪着吗?”
阮秋平眨眨眼:“……可以。”
郁桓将茶推给阮秋平,抬起头看向他时候,眸中荡起轻浅涟漪:“看来阮阮心中最重要。”
阮秋平双手握上温热茶杯,感觉热茶温度也点点沁入心底,他小声重复道:
“嗯……你最重要。”
过会儿,他又摸摸面前桌子,小声说:“……不过,郁桓……们现在是什关系呀?”
郁桓说起他时候,要用“客人”来代指。
阮秋平不喜欢这个称呼。
郁桓给阮秋平沏茶动作顿下,然后轻声开口道:“友人也好,爱人也罢,什关系都可以,只要阮阮直陪在身边就行。”
阮秋平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什很柔软东西撞下,以至于他声音也不由自主软和下来:“这段时间都会在你身边……但是,过段时间,大概两个月后,就要出去远游趟,到时候恐怕就不能陪着你。”
郁桓道:“好歹封神,哪儿那容易死。”
“可……”
“叔父,”郁桓语气顿,声音中染上几缕笑意,“谢谢您担心伤势,还特地跑来趟,不过这边来客人,怕是不能继续招待您。”
“客人?”
阮秋平见自己已经,bao露,便直接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进去,说:“早上好。”
阮秋平感觉这两天自己有些不样,要说是哪儿不样,他也不能具体说出来。
但总之,他就是觉得精神越来越足,气血越来越好,看见花儿个比个红,看见草个比个绿,没出门时候,天阴沉沉,像是要下雨,结果只脚踏出大门,就又觉得乌云散去,晴空万里,耳边甚至还有黄鹂鸟在轻啼。
应该是春天快要来。
阮秋平仰起头,轻盈地跳跃起来,高高地伸出胳膊,指尖掠过老树新抽出嫩芽。
对,而且还有最重要件事。
“这就够。”
郁桓温柔地看着他,哑着嗓子
“阮阮要出去远游吗?”
“嗯。”
“不能带着吗?”
“……不能。”
郁桓好久没有说话。
药仙走后,阮秋平走过来,问道:“原来药仙是你叔父啊。”
郁桓点点头:“表。”
阮秋平撇撇:“你家亲戚可真多。”
也是,记得当时确定婚礼宾客名单时候,几乎大部分都是郁桓那边宾客。
不像他们阮家,拼死拼活都凑不齐桌人。
郁桓身体也彻底康复。
“秋平,去哪儿啊,这两天怎天天往外面跑?”身后阮盛丰大喊道。
阮秋平有些心虚地扭过头,丢下句:“去练功!”
然后就跑远。
阮秋平瞬移到吉神府,可他刚准备推门进去,便听见药仙正在里面说话:“……乍看,你恢复得还挺快,跟没事儿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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