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忽然发现枕头里有什东西正硌着他。
他将那东西抽出来,才发现是个熟悉本子。
是阮阮曾不让他看好事记录本。
郁桓打开这
郁桓扶着旁柱子,有些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又低又哑:“伯父伯母……你们能稍等下吗?去给阮阮取些伤药。”
“不需要!”阮盛丰转过头看着他,恶狠狠地地说,“儿子不用你操心!”
“有些药较为难得,但对阮阮……现在情况很有用。”
阮盛丰却不想听他话,转头就要走。
反而是夏芙水转过身子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劳烦你去取趟。”
“母亲,帮找药仙过来。”郁桓说。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
郁桓刚抱着阮秋平走进大门,半掩门就忽然被人把踹开。
是夏芙水。
他们似乎是刚从青要山阮家陵园回来,头顶上还沾着青要山上独有蓝春叶。
,衣衫褴褛,双眼紧阖,苍白嘴唇里却噙着抹凝固血色。
他颤抖着将阮秋平抱出来,轻轻地去探他鼻息与内丹。
鼻息不可闻,内丹欲碎裂。
……还活着。
但也活不久。
郁桓垂下头,说句马上回来,就脚步深浅地走远。
阮盛丰看眼郁桓背影,冷声冷气地说:“什狗屁吉神,什都没做,就虚成那个样子,装给谁看啊?遭天雷人又不是他。”
夏芙水低头看看自己儿子。
虽然遭受四十九道天雷,但出人意料是,她儿子现在只是略有些发烧,鼻息也很虚弱,但所幸没伤到内丹,切还好,只需段时间调养便能康复。
将药递给夏芙水后,郁桓转过身子,步步地回到屋里。
她看着郁桓怀里阮秋平,转头对阮盛丰说:“……把们儿子抱回来。”
阮盛丰便过去,把将郁桓怀里抢回来。
郁桓也不知是怎回事,堂堂吉神,不但怀里人被人轻而易举抢去,自己也猛地跌倒在地上,狠狠地摔跤。
他跌毫无征兆,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羸弱。
阮盛丰和夏芙水没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郁桓将自己脸庞紧紧地贴在他脸庞上,两张冰冷面庞相贴,竟也发出丝淡淡暖热。郁桓就这样抱着他,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奔跑着紧紧相拥那样。
天色已然大亮,不少消息不够灵通神仙们正撑着伞挤在吉神府前熙熙攘攘,正在他们吵着这婚礼到底是要办还是不办时候,却忽然见到道路尽头,正缓缓走过来那两个人。
那是婚礼两位新郎。
他们本是今日盛宴主人,本该穿上最华美服饰,此刻身上却全都是泥渍与血迹,个奄奄息,个步履蹒跚,比所有人都狼狈不堪。
人群寂静瞬,又纷纷议论起来,郁母慌忙迎上去,脸上焦急难掩:“郁桓,那到底是怎回事啊?怎听说天婚石……还有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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