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桓呼吸颤
颤，他曾经说过
话，做过事，想过东西，避无可避地又浮现在眼前。
“
和他像吗？”
“或许，那天酒后，你给早安吻，其实是给他？”
“可以清除他们记忆吗？”
“凡人与神仙婚礼，该是不作数。”
郁桓俯身，带着心中满荡荡喜悦，酸涩，懊恼与爱意，珍之又珍地吻上阮秋平额头，鼻尖，与嘴唇。
阮秋平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睛。
他刚醒，神色还有些茫然，睡眼惺忪，带着未退困顿，以至于他看见郁桓时候，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瞪瞪，似乎不知道为什
会看见郁桓。
郁桓温柔地扣上阮秋平手，笑着喊他：“阮阮，你醒。”
阮秋平点点头，下意识地看向郁桓紧握着他手。
凡尘，凡间所经受苦难也不必忆起。
他单单知道他五岁之前记忆是多灰暗，以至于他以为他在凡间所有经历都如同海底不见阳光淤泥，却未曾料到，他在凡间人生更像
片夜空，虽然底色同样是黑，却被阮阮撒上无数星光。
可就是因为他当时轻飘飘句话，却让阮阮打碎千辛万苦才熬制而成忆情汤，并绝口不和他提凡间经历。
郁桓握紧手中两枚戒指，酸涩感漫入心尖，又略微有些泛疼，像是被细细针扎下似，散发出绵长疼痛来。
郁桓半蹲在床边，牵起阮秋平手，在他指尖轻轻落吻，然后将那枚戒指缓缓戴在阮秋平无名指上。
“不喜欢这种企业文化中带着徇私意味酒店，这让对他们服务态度和水平深表怀疑。”
“原先执意要两间房两张床，也只是考虑到阮阮心里有人，便无
看见戒指那刻，阮秋平睡意猛然散去，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他抽出自己手，并把手上那枚戒指摘下来，慌里慌张地说：“郁桓，你别误会啊，这戒指不是又重新戴上，真没戴，有可能是梦游时候……不对，好像也不梦游，你千万别在意，这就把它摘，你看，你看已经摘……”
郁桓：“……”
郁桓忽然又想起件重要事情。
他下凡期间，似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和曾经自己争风吃醋。
将戒指戴在阮秋平手上那瞬，阵似曾相识感觉瞬间迎上来，像是道闪电将整个昏暗屋子都照亮刻。
虽然只有短短瞬，但他还是看见鲜明场景与轮廓。
游轮，婚礼，西服，海面，戒指。
郁桓手上动作顿，只觉得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记忆并不算清晰，他看不清游轮上有多少人，却看得清阮阮微笑时眼睛，他听不清婚礼上放什歌，却听得见阮阮说愿意声音，他记不起那天天空是什颜色，却记得交换戒指之后，他们在烟火下捧花旁那个吻。
那记忆朦胧又真实，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表情，但却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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