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突然伸出手,抓住郁樊衣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你带去!”
郁樊本来想推开他,却忽然发现阮秋平手上有滴血滴到自己衣领上,紧接着,那衣服上被鲜血滴到地方瞬间被烧出来个洞。
幸好他穿棉衣厚,若是薄些,这洞就会直接烙在他身上。
郁樊顿时便吓得魂飞魄散,腿都差点站不直,再看着阮秋平那双布满血丝眼睛,顿时觉得这人像恶鬼般可怕。
他身子颤抖起来,声音中都几乎带点儿哭腔:“你放……放开!带、带你去!带你去!!”.
当时他说想看看郁桓好运气,让郁桓玩转盘游戏。
郁桓拒绝,说那种转盘都被人动过手脚,然后去玩对面摇骰子游戏。
阮秋平记得很清楚,郁桓连着三次都摇出来六。
然后阮秋平又想起,昨天他在郁桓冰箱里找水喝,却找到个被摩挲得发光发亮骰盅。
“还被他骗过呢……啧……如果不是进他屋,看见满墙都是道士画镇煞符,还就真信他不是灾星!”
“你们两个谁是家属?过来签下手术知情同意书。”
郁樊举手:“是,但还未成年,能签吗?”
“签,是病人父亲。”
个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跟随着医生去手术室旁另个屋子里签字。
“不过你是谁?”郁樊歪头看着阮秋平,“你和郁桓什关系?”
“到……”郁樊抬头看眼阮秋平,小声说。
雨已经停,面前小木屋屋檐上依旧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木屋前杂草横生,像是许多年间都没有再进过人。
“自从出那件事儿后,爷爷就禁止郁桓出现再在老宅,小屋就没再住过人,也只进去看过眼。”
“……什时候?出什事儿?”
阮秋平看向郁樊,几乎是字句地问道:“什屋?”
郁樊后退步:“就是,就是郁桓从小住那个在老宅木屋。”
“带去。”
阮秋平虽然去过那个地方,但他上次是借着手环力量凭空出现,根本不知道那个老宅具体方位。
郁樊皱皱眉,脸嫌弃地说:“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凭什带你去?”
阮秋平转头看着郁樊,神情有些僵硬:“你刚刚……说话是什意思?”
“什话?”郁樊想下,才终于恍然大悟地开口说,“郁桓是灾星那句话吗?”
郁樊似乎是有些不解:“不过你不知道他是灾星也就算,竟然还以为郁桓运气很好,你是怎想?是不是也被他骗?……哦,想起来,他就喜欢骗人。小时候他还在面前摇骰子,说自己能次次摇出来六,说自己不是灾星,可谁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练出来啊,说不定他还悄悄做弊……而且他也就摇骰子可以,猜拳就从来没赢过……”
……骰子。
阮秋平忽然想起郁桓七岁那年,他和郁桓起去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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