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低着头，没有吭声。
他想，父亲之前
直没找他大概是在积攒怒火，现在攒不住
，所以才特地过来找他。
夏远航怒视着他，冷笑声：“
就知道！你现在翅膀硬连家都不回，们
话你都不听，你妈给你打电
“你怎
会来这？”等会儿，还是他率先开口。
夏远航沉着脸看他：“不知道叫爸？”
夏郁：“……”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称呼，但此时被特意点出，还是让他感到阵无声窒息。
父亲这个身份，是压在他头上座山，也是夏远航直紧捏在手利剑。
老师笑着走过来拍拍夏郁肩膀，“之前给您看过他作品，您还夸过他。夏郁，这是夏远航夏教授，快打招呼啊。”
夏郁脸色微僵地冲夏远航点点头：“教授好。”
夏远航瞥他眼：“你好。”
又对夏郁带队老师道，“想跟他聊聊，老师你先去忙吧。”
老师离开后，略显空旷河畔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周鼎：夏老师。】
【夏郁：嗯？】
【周鼎：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夏郁：方便。】
刚说完方便，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乌镇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但作为江南水乡古镇代表地，几乎每次他们画与江南风情相关画作时，都会来这里取景写生。
这次无论是带队老师还是写生安排，甚至住酒店都跟以前样。
没什惊喜，但至少比待在教室里来得自由开心。
夏郁戴上口罩，安静地抱着画具，在老师划定范围内找个清净地方，个人坐着画画。
才坐下没会，手机就震震。
“爸。”他还是叫。
夏远航仍背着手，他穿身黑色中山装，头发往后梳，脸上深深法令纹和微微下压唇角让他看起来不怒而威，严厉又不好接近：“之前看到怎不过来找？”
夏郁微垂眼眸：“你在工作。”
“不工作时候也没见你过来问声！”
夏远航胸膛起伏下，“不找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来找？！”
同学们都离得有些远，估计只有大喊才能听见。
夏郁直直站着，夏远航则双手背在身后。
两人都目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风从颊边拂过，夏郁鼻头微动，闻到淡淡土腥气。
像是风雨来临前味道。
夏郁回头看眼，瞬间变脸色，他迅速按掉周鼎打来电话，又在微信上回句【老师找，待会联系】，然后就把手机收回口袋。
接着他站起身，看向来人。
心下生出烦躁同时，又有种靴子终于落地感觉。
——他跟他父亲，终于还是对上。
“夏教授，这是最得意学生，夏郁。”
【周鼎：到地方吗？】
【夏郁：到。】
【周鼎：也要出发，下午就去上海，明天上午跟南城队伍起集训。】
【夏郁：好，东西收拾好，别忘。】
【周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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