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你松手,让你来,不是让你来欺负!”怒视着他。
林重檀也看着,声音较比平日冷淡,“小笛以为这就是欺负吗?”
他是知道什?莫非他知道那封信?
睫毛颤颤,继而咬住唇。
林重檀看片刻,终是缓和表情,拿出手帕帮擦脸,“怎还跟从前样,才说句,就忍不住哭。”
犹豫会,还是指指拔步床内侧壁匣。林重檀起身将壁匣里药膏取出。
他先闻药膏,又沾点药膏涂在自己手背上,仔细看过后,他又将药膏放下,转而从自己怀里拿出盒药膏。
“太医药开得偏性凉,你本就体寒,不太适合这种。”
林重檀说着,要给膝盖伤口上药,先是躲下,又老实不动。看着他低头给上药,有些恍惚,因为此时此景像极梦中给上药场景。
不过没能恍惚多久,昨日上药已是极疼,今日更甚。林重檀用掌心揉化药膏在膝盖处,疼得直吸气。林重檀大抵是听到声音,动作轻些,但依旧还是疼。
深秋瑟瑟,怕旁人看到与林重檀交谈场景,提前将珠窗关上后。因为不方便走动,此下只能靠坐在美人榻上。抬眸看林重檀眼,又低下头,盯着盖腿薄被上花绣。
脚步声从远处渐近,余光看到林重檀赤红色下摆。紧接着,他在美人榻旁坐下,不等开口,就先掀开盖腿锦被。
忍住没发火,看着他将裤腿卷上去。
林重檀目光触及膝盖上青紫淤肿时,手指颤下,随后他抬眸看向,“太医有说日上几次药吗?”
不知是错觉或是什,他这次态度不像上次那软和,眼里似乎隐隐还有怒意。
由着他帮擦拭去泪水,等他收回手,伸手抓住他手,但等他看过来,又像是被自己行为惊到,连忙松开手,将脸扭向旁。
片刻后,被药香味围住。
林重檀抱住,先是挣扎,挣扎不开后才回抱住他。搂着他脖子,颤着声音说:“檀生,好怕。父皇病得那重,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
林重檀听唤他檀生,微微推开。他乌眉下双瞳紧盯着,似在端详神情,不敢露出丝恨意,只
疼得揪紧身旁锦被,忽地听到林重檀声音。
“既然都这怕疼,为何还要去御前跪?”
闻言咬住牙,不肯再漏点声音。
林重檀似乎叹口气,上完药后,他去净手,才重新回到榻旁。他将紧攥手心打开,手心已是指甲印处处。
看他盯着手心瞧,想将手抽回,几下都没能成功。
顿下才说:“三次。”
“今日上几次?”
“次。”
刚说完,林重檀就问药放在哪里。瞬间反应过来他想做什,想将腿收回来,“不用你帮上药,有宫人伺候。”
可林重檀摁住小腿,“别乱动,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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