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要走意思,不免睁开眼。他目光与对上,外面雨声淅淅,先前还大亮天色因乌云密布加窗户关上而变得昏暗。
咬下唇,眼泪垂落,他看到哭,神情不由变,继而拿出手帕帮擦泪,“怎哭?疼?”
咬牙不语,等他搂入怀,倏然咬住他肩膀,待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牙齿,呜咽说:“不想待在宫里,真待不下去,你带走好不好?们走得远远,去塞外。”
“林重檀,你站住。”
林重檀背对着,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收起药膏。
盯着他,手紧抓自己有牙印手臂,“你怎知道手臂……有伤?你……你是不是知道什?”
林重檀静默片刻,侧眸看向。不知是错觉或是什,他神情似有疲倦之意,像是夜未宿,但双眼又格外清明。
对上林重檀视线,昨日借着酒劲,尚且能与他平和相处,但今日又想起良吉死。
属下没别意思,属下咬主子,是做冒犯事,所以想弥补二。”
“是让你咬,何来冒犯。”想想,还是将他手中药膏拿过来,“好,擦便是,段家事情还望你帮留心,还有,想见见段承运。”
见完宋楠,坐上马车去太学。到太学,就听到有人在讨论今年科举。
今年要下科举人泛泛,其中便有林重檀。林重檀从入太学起,便稳居太学第宝座,所有太学学子都在期待林重檀今年科举表现。除太学学子,京城很多贵族门阀也在等。
林重檀若高中状元,便是真正天下知。
杀人凶手。
为不让他看出心中恨,只能闭上眼,可身体忍不住轻颤,“你走吧。”
可说出这话,他却踱步到身旁,手指拉开抓着自己手臂手,“手上有伤,不要这样抓着。”
依旧闭着眼,“不要你管。”
林重檀语气软些,“小……”他似乎准备喊小笛,但刚说个字,又止住,改口道,“那九皇子记得每日让身旁宫人给手臂上伤口上药,不要随便沾水,把药膏放在这里。”
到课室,看到林重檀坐在靠窗案桌前,他提着笔,却没落纸,不知在想什。在自己座位坐下,因昨夜没睡好,课上忍不住打哈欠。上舍博士虽严厉,但并不严苛,看到哈欠连天,也只是委婉敲敲案桌以作提醒。
课间,干脆翘课躲进太学听雨阁补眠。倒是巧合,躲进听雨阁没多久,夏雨骤临。窝在听雨阁三楼榻上,由着雨丝飘进窗内,洇湿衣摆。
雨声下,有脚步声拾阶而上。
那脚步声先移到窗边,再近到身旁停下。
未睁眼,任由那人卷起衣袖,给上药。待那人准备离开,才猛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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