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只要有权势,就是对,就什都可以做。
脑海里闪过林重檀刚才样子,因为他及时偏开头,鞭子并没有抽到脸上,但也抽到他脖子,长长红痕从耳后延到喉结下方。
林重檀被抽下,眉心轻轻蹙,又松开,问是否有受伤。他说话时,总是半垂着眼,仿佛极其不想看脸。
为什不想看?
怕做噩梦吗?
“林重檀,怎办?上不去。”问他。
林重檀直起身,“九皇子可以先试着踩着铁梯上马。”他叫马倌拿铁梯过来。
他先在面前示范遍如何用铁梯上马,脚该踩哪,手该抓哪,才让去试。
确也想学会上马,便这次准备认真试试。哪知道在上马时候,马突然动下,重心不稳,往旁摔去。离最近林重檀迅速伸出手,手扶腰,手揽住后背,将抱下马。
钮喜和马倌立刻控制马。
侮辱他,欺凌他,让他也露出屈辱神情。
林重檀终于抬眸正眸看,但只看眼,就冷淡地转开眸,“如果这样可以给九皇子赔罪,自是愿意。”
瞬间想冷笑出声,他以为被踩着上马,刚才事情就可以笔勾销吗?就算先前事情笔勾销,和他之前事情也没完。
“方才什事?林重檀,你不是教上马吗?们不要浪费时间。”
重活世,不想再让别人用“荡妇”、“卖肉”等词来形容。
他可能也没想到世上居然还会有跟被他杀人长得样人。
他让段心亭杀,午夜梦回可有梦到,梦到会害怕吗?-
自从林重檀开始教骑射,和他相处时间难免变多,
双脚落地,才发现自己是被林重檀抱下来,刹那,觉得他是故意,愤怒加惊恐未褪,握着马鞭手直接扬、落-
回宫路上,没什精神地靠在马车壁上,钮喜递茶盏给,摇摇头,“不想喝。”看他将茶盏放回去,犹豫问道,“钮喜,你说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
钮喜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九皇子是主子,主子做什都是对。”
他这话并没宽慰到,相反只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太子那些人当初欺辱也是对吗?
林重檀沉默瞬,终是在面前弯下腰。由钮喜扶着,脚踩上林重檀背,以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出衣领截修长脖颈。即使到这个时候,他还极力维持着体面。
本就上不去马,现下带着折辱林重檀目,更是反复踩上他背,好几次都双足起踩在他背上,他难免被踩得微微踉跄。
还未发话,钮喜已经开口,“林公子,勿要摔着九皇子。”
林重檀呼吸比原先粗重,在又次上马失败,先落地休息时,看到他比之前要更加苍白脸。
原来时候,林重檀总摆出副高高在上样子,可现在看来,在权势面前,他不过是条低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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