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关回复穆知深:“没有。”
穆知深道:“多谢。”
话音刚落,鼙鼓声动地而来,灰蒙蒙大地震动起来。
帐外传来战士尖嘶:“中原人来!中原人来!”
迦临拿起弓箭冲出帐篷,仰头眺望,黑夜尽头出现汹涌马蹄声,犹若巨大滚轮在碾压大地。有人为先锋,披戴星与火而来。他刀红亮如虹,火焰在他身上沸腾燃烧。所有人都感到惊惧,因为那
他说完,望向窗牖外中原方向。远山漆黑,乌云低垂,玛桑歌舞升平,无人预料到灾难正步步逼近。
王女要成婚消息跨过千山万水,历经半个月时间,到达前线鸣鸠山。玛桑人依傍山水而活,战士在山下平原扎营,帐篷沿坡而立。当守夜战士聚在同个帐篷,把王女婚讯当作谈资,迦临靠在角落里,静静睁开眼。火光在他眼眸里跳跃,他脸庞宁静黯淡。他怀里还躺着那枚金锁,坚硬、冰凉,他总是奇怪,为什他体温无法让它温暖。
假。切都是假。是他太过天真,相信王女承诺。她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不想要他在王寨碍她眼。其实她说声就好,他不是不知羞耻猪狗,只要她说,他就辈子不在她眼前出现。为什要骗他呢?他望着火堆,静静落泪。
他在哭时候,谢岑关拿着帕子,帮他擦眼泪。
“可怜见,又是个被玩弄感情小可怜儿。”谢岑关说。
域扩展,民怨沸腾,仙门将原因归咎于玛桑黑教,才有史传中“黑教盛行,人鬼不分,道法大坏”记载。
坏根本不是道法,而是天女东奔,新天音灵媒还没有出世,玛桑大祭被迫停止。裴真确信,大祭定和超度鬼魂有着关联。
可惜那个时候,没人发现这个端倪。
不过王寨里最紧张事并不是前线小打小闹,而是般遮丽王弟莫夏成年。珠夫人声焰越发嚣张,在莫夏成人礼上举杯,“般遮丽,你二十岁,该成家。为你选个年轻俊美儿郎,你王父为你择块山清水秀好地方。成亲之后,带着你夫郎,带着你侍从和奴隶,去那里安家吧。”
满座静寂无声,莫夏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穆知深传音:“谢宗主,劳烦问问令郎,王女在王寨可有新侍奴?”
“你问这个干嘛?”谢岑关问。
穆知深沉默会儿,谢岑关自己明白过来,笑道:“懂懂。”他掐个手诀,灵力通过红线传导,联通百里决明,“百里前辈,问你件事儿啊,喻丫头这两年睡别男人?”
穆知深:“……”
百里决明不耐烦声音传来,“没有。”
王女举杯,爽朗大笑。
“好,般遮丽谢过母亲恩典!”
举座欢腾,觥筹交错,舞女红袖招展,浓艳香气在经堂里流转。
百里决明坐在疯狂人堆里,揣着袖子纳闷道:“就这简单同意?”
“不急,”裴真低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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