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知道不多,大部分是推测。”谢岑关坐下来,道,“能想到,你应该都能想到。对于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咱们肚子里邪怪,有个不成熟推测,你有没有听过‘阴胎’?”
裴真揉揉眉心,看起来很是疲惫,“说。”
谢岑关犹豫下要不要让他去休息,又觉得这小子性子应该同他差不多,估计不弄明白事情不会善罢甘休,便加快语速,道:“前几年途径莫干山,在家李姓人家借宿。这家人很有意思,他们每个人都脸色发黑,天灵盖聚着股黑气。
问他们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什怪事儿,他们说家里女人怀孕,两年三胎,每胎都是黑脸,出生就口吐人言。他们吓个半死,找村里看香婆婆做法,把婴儿给捂死,至今不敢再怀娃娃。
问他们这事儿是从什时候开始。他们说正好两年前。问两年前家里有没有发生什大事?他们说两年前他们阿婆去世,享年百零岁。”
睁开眼,屋子另头传来滋拉拉声音,约莫是灯火照射谢二宝,谢二宝正在化为黑水。他听见百里决明念念有词:“二宝,你安心去吧,等回江左,把你名字写上谢氏族谱,让你阿姐给你扫墓。”
谢岑关气得差点儿当场撅过去。
又过个时辰,裴真将他伤口都缝上。裴真低着头收起刀,“在你腔子里放两颗冰蝉玉,你肉身可以保存至少五年。接下来你要同百里前辈形影不离,鬼母应该跟到西难陀,她好像惧怕前辈,你跟着前辈,就不会有事。”
“大宝……”谢岑关感动得塌糊涂。
心里酸酸,他很想流泪,儿子心里头还有他,他忽然觉得谢二宝生得值当。
“死者不宁。”裴真淡淡道。
“没错,”谢岑关说,“让他们去阿婆坟地挖棺,结果坟地是空。让他们挖自家地基,他们阿婆就直挺挺站在厅堂底下。他们每天行走坐卧,就从他们阿婆脑袋瓜子上面走。你猜怎?”谢岑关摇头叹息,“老人家死,舍不得家人,要同家里人在处,在地底下自己爬回家。死人阴气重呐,尤其他们普通人,不修道法,肉体凡胎挡不住阴气。阴气入体,女人属阴,阴气在腹中结胎,才生下黑脸娃娃。
西难陀应该是样道理。这地方阴气比李家宅更重,所有进入这儿人,甭管男女,死人活人,阴气都会在体内结胎。人体之中,脾为阳,胃为阴。阴胎孕于胃,生出来就是邪怪。”
阴气是黑色,难怪这些邪怪全都黑脸。裴真“啧”声,道:“鬼国里,你尸体发
裴真脸黑,“别那叫。”
谢岑关点头如捣蒜,看眼正在研究外屋那具枯骨百里决明,正色道:“裴先生。”
“还有,莫要自作多情,是前辈要救你。”裴真语气疏离。
“……哦。”谢岑关垂头丧气。
“关于西难陀和外面那些邪怪,你知道多少?”裴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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