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点头,“如果猜得没错,外头那些鬼怪孕于玛桑人肚腹。这种奇怪孕病不但致命,还具有相当传染性。他们企图自救,剖腹驱鬼,却没有效用。最后,玛桑全族死于此病。这些树屋是他们生前避难之所,也是他们死后停棺之地。”
“……”百里决明听愣,摇头道,“不信,去别树屋看看。”
百里决明个树屋挨个树屋地看,裴真猜没错,每间树屋里都停棺材,有具,有两具,最多是四具小棺,里头躺应该是孩子。百里决明心头五味杂陈,这些玛桑人背井离乡逃往他们经卷里记载圣地,企图在圣地庇护下离开鬼母威胁。可是西难陀非但没有给他们荫蔽,反而让他们罹患如此诡异怪病。玛桑阖族尽亡,他们躯体里孕育鬼怪占领西难陀。
为什会这样?百里决明胸口闷闷地疼。不知道为何,自从进入这里,他就感到种沉重悲伤。心头像下着无尽冷雨,雨点儿密密麻麻,绵延不绝。
回到裴真那儿,裴真选个宽敞点儿树屋,把穆知深他们叫过来。
下。裴真不让他干站着,让他也戴上手套,清理尸体内部蛆虫。
百里决明眼闭,心狠,把手伸进尸体腹腔。
裴真脸色难看极,他剖过尸体,没剖过这恶心尸体。若非要亲眼看看尸体腹腔脏器情况如何,他压根不会靠近她半步。忙活半天,收回匕首,两人卸手套,收进个小包袱。
百里决明几欲把肠子吐出来,艰难问他:“看出什来?”
“此人并非妇人,而是男子。”裴真低眸看着棺材里尸体,神色非常复杂。
这间树屋似乎经过裴真特意挑选,四面都有高大望天树,树荫雨伞似盖住屋子,屋子里格外潮湿,格外漆黑。裴真点燃风灯,道:“现在该解决们自己问题。”他拿起天极日晷,“还有小半个时辰时间天亮,从现在开始,们待在这里等待天明。鉴于们之前都没有白昼记忆,西难陀白昼来临时候,定有什奇怪事情发生。”
喻听秋凝眉道:“这样有用?万黑夜来临时候,们又把白天事儿忘怎办?”
裴真朝她颔首,“二娘子稍安勿躁。初三已经把八面铜镜安插在这间树
“哈?”百里决明愕然,“那他不是难产死?”
“当然,他身上除腹部伤痕,没有其他损伤。有人切开他肚皮,割开他胃囊。”裴真声音发沉,“疾在肠胃,前辈,想起什?”
“肠胃……”百里决明低声喃喃,忽然记起,喻连海口中小人儿是从喉咙爬上来。喉咙里有食管,食管连着胃。这个死掉玛桑人肚子被剖,胃囊被割,兴许是他胃里有东西,他族人为救他,别无他法,只好割胃。可惜医技不佳,病人血崩而死。
他胃里头难不成就是喻连海嘴巴里那种东西?
“不是吧,这男胃里长出人儿?”百里决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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