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连海喉咙深处出现张鸡蛋大小白脸蛋,五官清晰,眼睛鼻子十分分明,还有点儿熟悉,姜若虚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那人脸直勾勾盯着姜若虚,嘴巴张合,细细叫声:“救命。”
姜若虚惊住,那人脸忽地冲上来,直直冲向姜若虚面门。姜若虚反应极快,迅速将张辟邪黄符塞进喻连海嘴,喊道:“封棺!”
接下来把棺材里里外外都贴满辟邪符咒,无论听见什声音,绝不开棺。连姜家大宅也不回,姜若虚决定就地焚烧喻连海。姜氏子弟将地上草除尽,清理出片空地,举火烧棺。
往后三天,姜若虚回忆起那张白脸蛋,仍然不由得感到心悸。他总觉得在哪见过那张脸,似乎是个他从前见过人。年纪大,脑子不中用,无论他怎想都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之前躺进去。
当时已经是子时,正是天中阴气最重时候。这时候开棺是大忌,极有可能唤醒鬼怪。可是让那小贼在里头躺着更不是事儿,万会儿憋死怎办?姜家是正经人家,尽管迫不得已做些偷鸡摸狗事儿,却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姜若虚很头疼,叩叩棺,问里头人:“这位小友,能否坚持熬过子时?”
“救命……”那声音里带哭腔。
个念之差小贼,没有给他们造成实质伤害,不至于要他丢掉条性命。姜若虚下令开棺,随行弟子撕开符咒,撬起棺板。寒浸浸月光下,他们看见狭窄棺材里,喻连海大张着嘴瞪着他们。
姜若虚道:“事情便是如此,前辈略作参考,或许进入鬼国之后,你们会碰到这样鬼怪。”
裴真和百里决明互相看眼,这已经是他们所知道第三个会不停重复话语鬼怪。头个是穆家地堡铜镜里,那个不断重复“决明长老,半夜子时”鬼怪。第二个是谢岑关,他说话儿最长,甚至能切换男女声自言自语。第三只就是喻连海嘴巴里小人儿,似乎还有攻击性。这种鬼怪最为明显特点就是抓着个词儿、句话或是段话不停地说,唠唠叨叨,跟鹦鹉似。这样分析,百里决明
那情景着实有些恐怖,喻连海形容已经枯槁,老朽犹如枯枝。他眼睛也已经浑浊不堪,蒙着层朦胧雾气似,原本黝黑眼珠子成灰白色。牙齿都掉光,只剩下张黑洞洞嘴。弟子们按捺恐惧走上前,有人抬肩膀,有人抬脚,准备让他挪个位子,露出底下机关夹层。
抬两下抬不动,喻连海张着黑漆漆大嘴,别样瘆人。
有人注意到,他嘴已经超过正常人能够张开幅度。个人嘴要想张这大,非得下巴脱臼不可。鬼使神差地,仿佛意识到什,姜若虚探头看向他嘴巴内部。里面片漆黑,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姜若虚忍着恶心,喊道:“小友,你在何处?”
就在这时,姜若虚看到他此生看见最为诡异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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