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真换好衣裳,两人同去前厅。老远就瞧见个中年男人揣着袖子,耷拉着肩膀伶伶仃仃立在忍冬花地砖上。不时还踱来踱去,副很焦急样子。百里决明提步进厅堂,那男人打眼见百里决明和裴真,先是喜,后又愣,没认出来他俩谁是谁,劈头就问:“敢问二位谁是师吾念师郎君?”
裴真请百里决明入主座,自己在另头坐下,向应不识说道:“在下就是师吾念,从前戴着面具,怪不得应先生不认得在下。”他朝百
“那寻微娘子那边前辈要怎说?”裴真又问。
这确是个问题,百里决明感到头疼。好好师尊成断袖,寻微知道不知道会是什反应。说是必须得说,裴真往后就是他百里决明人,怎着也得有个名分。若非这小子没安好心,百里决明甚至会昭告四方仙门,迎他进抱尘山。他是个谜样人,不知底细,百里决明多少得防着他点儿,摁着他不能让他得意。
没错,他们俩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要百里决明功法,百里决明缺人伺候,才没有对他死心塌地!
百里决明转过身,拧眉道:“这事儿自有计较,你安心服侍就好,别不用管。”
窗外传来溜脚步声,初隔着窗屉子通传:“郎君,漓水村应不识求见。”
可即便是这样,师尊也要把他留在身边?分明是温柔缱绻言语,从师尊别扭嘴巴里吐出来,硬生生变味道。
裴真弯眉眼,细碎金光在他眼波里荡漾。
“前辈要聘回家?”
他笑起来,仿佛草木复苏,花开满园。百里决明心里头又开始躁动,火焰嗤嗤燃烧,似乎立刻就要突破心房。
“想多。”百里决明心里头拧巴,“们俩不是睡过觉陌生人?又不熟,还想抬你进抱尘山门?哼,想得美。你就留身边,当个端茶送水仆役吧你。”
“应不识是谁?”百里决明问。
裴真蹙起眉心,他记得这个家伙,是他那个久未谋面阿父手底下鬼怪,为谢岑关管理着漓水村落。之前漓水鬼怪潜入天都山,那叫应不识家伙还和鬼侍正面交锋。
“说是有急事,事关谢岑关,郎君可要见他面?”初问。
“谢岑关那个二百五出什事儿?”百里决明也拧起眉,按按裴真肩膀,道,“你歇着,去见他。”
“前辈,”裴真拉住他,“同去。且待裴真梳洗更衣。”
竟还对他那句气话耿耿于怀。裴真失笑。
“这样啊……”裴真做出失望样子,“那万以前相好找过来怎办?”
“你还真有相好!?”百里决明瞪大眼。
“前辈不是说,不在乎以前干过什事儿?”裴真眼也不眨地将他望着。
裴真今年二十出头,旁江左子弟十二岁就往房里接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他不可能没有相好。纵然做好心理准备,百里决明仍是气得想吐血,“他们敢找过来,爷就把火烧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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