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决明个头槌,砸在裴真脑门子上。裴真没想到百里决明会突然发难,未曾躲避,额角立时红块儿。百里决明挣脱他束缚,连退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心脏简直像只鹞子,在腔子里扑棱翅膀乱蹿。
原来他猜测没有错,师吾念就是裴真,裴真就是师吾念!仿佛山崩海啸蒙头而来,他想完完,这两日糗相全被这小兔崽子看个分明,他把自己埋进土里要死要活,还绑着裴真发带绑那久。没脸面见人,他情愿自己再死次!
那边厢裴真捂着嘴,手撑着墙,似乎是竭力忍痛样子。
“你别装啊告诉你,”百里决明看透他,“天天骗,把当傻子哄,埋伏身边这久,你真能耐!”裴真倚在墙边,埋着脸看不分明神情,百里决明看他直捂着嘴,气道,“还装!撞是你脑门子,你捂嘴干嘛?装可怜没用,是个男人就同打场!”
裴真没有回话,百里决明看见他身子寸寸低下去,指缝间汩汩流出粘稠鲜血。
生终程,也解不开心里死结。”他目光投向窗外欹斜花枝,语调平稳安和,“还有,你那些道理很特别,很喜欢。”
“……”喻听秋觉得他在婉转地说她胡说八道。
其实她想多,穆知深是个端正君子,从来不轻易说谎。他说欣赏她,就是真欣赏她。他有时想,如若阿母像喻听秋样洒脱,或许切都会变得不样。纵然罪孽根由是爷爷从中作梗,然而说到底,阿父情曾给阿母救赎,却也让她堕入深渊。
想那些已经无用,举目四望,风中飘红,片枯寂。如今他孤身人,或许履行爷爷同喻家定下婚约,亦无不可。他可以像喻听秋样努力,在三年后之前,爱上这个秉持歪理往无前女孩儿。
两个人之间又没话说,谈情说爱,首先得有话聊。喻听秋有些坐不住,撑着下巴端详穆知深,眼前男人沉静内敛,像把收入鞘里名刀。他身黑衣,连刀鞘也是黑色,浑身上下唯抹淡淡艳色,便是他唇瓣上浅淡朱红。
百里决明愤怒表情凝固住,视野里只剩下那鲜红血。血珠子断线似,滴滴砸在地上青石板上,碎成铜钱大血渍子。百里决明忙奔过去,接住他无力站立身子,掰开他手看,满手都是血。
“你怎?”百里决明声音在发飘,“裴真、裴真!”
怀里人脸儿煞白,独染着血唇瓣艳若桃李。裴真靠在他胸怀,气若游丝地重复着个字。百里决明贴耳听,他在说:“药。”
“什药?”
百里决明手半抱着他,手搜他兜。荷包里
“左右闲着没事儿,不如……”喻听秋思量半晌,提议道,“们亲个嘴儿试试?”
寂静,只有院子里风声飒飒。
穆知深沉默片刻,道:“前院还有家务,二娘子自便,知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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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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