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跟着那雾样影儿踩过凹凸不平青石板,衣襟和发梢沾上木芙蓉上露水。青苔有些滑,他小心翼翼跟进花园深处。芙蓉和月桂幽微香气在夜里浮动,四下里是清泠泠月光,师尊影儿就站在月光尽头,绚烂花在他身侧绽放。
可他影子那样黑,黑得看不清容貌。
谢寻微觉得不对劲,步步走近,银针徐徐从指间滑出,面上却带着笑。
他柔声问:“师尊,你在那儿做什?”
隔着五步远,谢寻微不再前进。人影抬起脸,谢寻微终于看清楚他模样。
是师尊,熟悉白皙脸颊,如往日。只是他眼眸变颜色,好像有鲜血滴进他瞳子,殷红颜色蔓延,他瞳子红如火焰。而他眉心,盛开着朵火红赤焰红莲。
“你是谁?”谢寻微温柔地笑,杀气在他笑意里蔓延,“师尊肉身为何在你手里?”
“你听说过名字?寻微。”男人声音很轻,似乎怕吓着他,刻意放缓语调,“是恶童,那个来自鬼国……恶童。”
“恶童……”谢寻微眼眸微微缩小。
“嗯,你有空吗?”恶童朝他伸出手,“放烟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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