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生折磨,今天挠脚底板,明天挠胳肢窝,还不让他穿衣裳,光着最解气。这主意甚好,百里决明不禁在那儿傻笑。
师吾念凉凉出声儿:“义父若有闲暇,不妨去找找那面八角铜镜。”
“哦。”百里决明站起身,到处巡逻。
黑棺停在大殿深处,仿佛凝聚万千黑暗,靠近就不舒服。百里决明刻意远离它,开好几个匣子,要放着泛黄破旧卷轴,要放着腐朽文书。百里决明生平最讨厌读书,不大乐意翻开来看,还是都交给好学干儿子吧。这些匣子摆放没什秩序,大约是进来就随意摆着,东南西各是堆,北面是那具大棺材。
百里决明端详这些匣子摆放,颇有些疑惑。生前他为掩人耳目,运送货物到这儿应该不会停留太久,十有八九是放下就走。既然如此,应该是运来批就放成堆,第批堆,第二批堆。现场情况也确如此,这些铁木匣都是堆堆摆放。
但穆平芜说他来三次,前两次放铁木匣,第三次放棺材。然而这殿中铁木匣,分明有三堆,加上乌木黑棺,他至少来四次。
难道穆平芜吃饱没事干,帮忙整理下。可是他没有必要特地挑出些匣子另放堆啊?
不正常不正常。百里决明嘟囔着,随意开个半人高铁木匣,面生着绿锈铜镜映入眼帘。终于找到,百里决明心头喜,放下长明灯,将那铜镜拾起来。然而灯火放,登时傻眼。黄油油光晕里,这大匣子里堆放全是八角铜镜,大号小号,横七竖八,各式各样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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