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叶效用消失,头颅景象瞬息即逝。穆知深越过喻听秋,在屏风后面捡个系着青裙土偶娃娃出来。他将娃娃放在风灯边上,把自己衣裳穿好,丝不苟地系上衣带和领口金钮子。
“呃,”喻听秋犯心虚,“你衣裳是初三脱。”
初三:“……”
穆知深淡淡看她眼,铁灰色眸子不嗔也不怒。
“不用解释。”他看向那土偶娃娃,从包袱里掏出个蛤蟆金钵放在地上,“她是妹妹,穆妙容。她六岁那年,母亲走火入魔杀她。方才她吓唬你们,大约以为你们是害坏人,替她向你们道歉。”
,扒着洞头朝下往里看,里面没东西,那鬼玩意儿跑。她缩回来,道:“你们说牺牲下穆知深美色,能不能让刚才那只色鬼给们引路?”
鬼侍们都目瞪口呆。
初三犯结巴,“这这这这样不好吧,穆郎君不是二娘子未婚夫?前头您还说要和他谈情说爱。”
喻听秋戳戳穆知深胸口,道:“他昏迷着,什都不知道,们别告诉他不就好。是他未婚妻都不介意,你们介意什?”
鬼侍们都为难,喻听秋看着穆知深胸看半晌,忽然把他衣裳全扒开。鬼侍们大惊失色,纷纷捂住眼睛。个鬼侍叫道:“二娘子三思,郎君教导们,‘生当为人杰,死亦成鬼雄’,们从不随便扒人衣裳!”
大家都愕然,原来这是穆妙容。想必方才她开穆知深领口,是为从他身上纹身确认他是她阿兄。
“自家人,不必道歉。”喻听秋跪坐于地,“小妹妹好,是你阿兄未婚妻,喻听秋。”
蛤蟆金钵里活字嗡嗡震动,仿佛炸锅,立时有数个活字儿从里头跳虾似蹦出来,飞速排成列。
“坏女人,你脱阿兄衣裳,想把
“睁开眼睛看,”喻听秋道,“穆知深纹绣遇鬼发光,那鬼还没走。”
鬼侍们回过头,穆知深身上鬼纹绣青光流淌,狰狞鬼头双目发青。大家都沉默,举起风灯四下环顾。恶鬼还没走,它还藏匿在暗处,等待时机。喻听秋掏出槐树叶擦擦眼皮,这次她看见更多东西,地血脚印,绕在她和鬼侍周围。方才那恶鬼和就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说话。
血脚印向前延伸,没入屏风背后。喻听秋冲鬼侍们招招手,大家伙儿会意,分散左右,小心翼翼靠近屏风。喻听秋走几步,趴在地上,从屏风底下空当往里面看。她看见双苍白小脚,个筑球在那双小脚边上上下跃动。那是个小孩儿,藏在屏风后面拍球。喻听秋直起身,筑球从屏风边上骨碌碌朝她滚过来。她将祖宗剑立在地上,筑球撞在祖宗剑上,停,翻出张苍白人脸,朝着喻听秋笑。
那不是什筑球,而是颗头颅——鬼魂头颅。
“妙容。”个清冽男声从后面传来,音色很好听,仿佛春河上薄冰乍裂。穆知深捂着后脖颈子,在喻听秋身后坐起身,“不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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