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百里决明正要喊醒那小子,背后忽然伸出双手,捂住他嘴。
他心头悚,迅速回肘后击,肘部被格挡住,后面人力气很大,他无法前进分毫。无妨,百里决明运转功法,掌心焰即将迸发。忽然,后面人压着嗓子出声儿:“义父,是。”
师吾念!百里决明立刻掐停功法,师吾念把他拉到旁,两个人同缩在具石棺后头。那边厢撞墙人仍在撞墙,咚咚打鼓似。百里决明小声问:“怎回事?那个人是谁?”
师吾念不答,反问:“义父,看看你身后这具棺材是谁?”
百里决明摸不着头脑,回身往石棺前头摸,摸到墓碑,上头记载着棺主生平履历。阴刻上去
正下方,是穆家堡‘脊梁骨’,承受大半个穆家重量。倘若强行破门,就如同大厦毁地基,只怕整个穆家堡危如累卵,顷刻便塌。”
搞半天白忙活场,百里决明很郁闷。他们试图唤醒连心锁,联系另拨去寻找穆知深鬼侍,然而连心锁锁头星子样急闪,偏偏出不声儿。暂且没有办法,索性先休息番。刚刚又是打无骨人,又是斗鬼母,早已浑身酸疼。师吾念喝些水,百里决明问:“进来这久没看你撒尿,急不急,陪你去,给你掌灯。”
“不劳义父费心。”师吾念得体地微笑,自己往右侧梢间去。
这小子竟还害羞,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裴真样厚脸皮。想起裴真,百里决明不自觉摸腕子上发带,他离开天都山这久,裴真是不是急得茶饭不思?有没有派人寻他?心里像住只雀儿,想起裴真就闹腾个不停……不对不对,他管裴真做什?就算裴真急得要上吊,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按着胸口,捂住那只活蹦乱跳小雀。只要静下来,脑子就被裴真钻空子。百里决明受不,决定去旁观师吾念如厕,转移注意力。往右边去,路经过穆家石棺,忽听得远处“砰砰”地响,像是什东西相互碰撞发出响声。
师吾念在搞什?百里决明心里狐疑着,掌心焰挪进梢间,火光盈满斗室,百里决明影子拉得老长,沥青似糊在壁上。远处,师吾念影子映入眼帘。他背对着百里决明,面朝石壁,正用脑袋撞着墙。
隔得远,光影跃动间景象颇为模糊。百里决明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再仔细瞧。他确在锲而不舍地撞墙,感觉不到痛似。按他这个力度,不消得半晌就头破血流。
准是中邪。百里决明这想。
拿出槐树叶擦擦眼皮,看师吾念背后有没有鬼。人要是莫名其妙干出些奇奇怪怪事儿来,譬如大白天裸行于市,钻进猪圈吃粪便,般就是后头跟鬼。鬼魂惑乱心智,生人慢慢就会被夺舍。那些得失心疯又奇迹般痊愈人,多半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
百里决明擦擦眼皮,放下手,视野里什鬼魂都没有。师吾念就是个人站在那儿,砰砰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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