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吾念话头,百里决明感到些许不对劲儿,“不是,你什意思?它们是活物?而且还是人?”
“忘告诉义父?”师吾念眨眨眼睛,“穆家堡,除穆知深小妹,二百三十二口人,全都活着。”他顿顿,又改口,“不对,要刨除们刚刚挖墙误伤那些血泥。”
百里决明愕然当场,久久不能言语。按师吾念意思,穆家堡二百多口人非但没死,还成那些会动血泥。人成这副模样,也能活?
“穆知深知道?”他问。
师吾念将食指竖在百里决明唇边,“不能告诉他,义父。”他弯起眼笑,“听闻义父直在为寻微娘子寻找良配,穆郎君谦谦君子,朗朗清明,是佳婿之选,义父不会让他心灰意冷,甘愿送死吧。”
面立个人影儿。是干儿子?不对,这影子形态着实扭曲,面条似柔软诡异,仿佛没有骨头似。它绝对不是师吾念,人要是长成这样根本不能有脊梁骨。然而还是向前走几步,视野又亮点儿,他看见师吾念。高挑挺拔身条儿,松竹样秀丽,正负手站在前头不远处,离那个没骨头东西仅仅三四步距离。
他好像在观察那玩意儿,微微弯着腰。
百里决明几乎要背过气去,传音道:“回头,到这儿来。你不要命?”
师吾念喑哑声音悠悠传来,“义父不是让不要动?”
他叫他不要动就不动?这孩子脑子怎这愣!百里决明想扇他个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师吾念慢悠悠后退,退到百里决明身边。他微微侧脸,目光温软,可惜屋子里黑,百里决明看不见。
男人言语里有惋惜,却没有感伤。百里决明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心冷如玉人,对待朋友样心狠。他这说只是因为怕百里决明坏事儿,他还要拿穆知深当要挟穆平芜筹码。
虽是为百里决明办事儿,百里决明还是觉得哪里怪怪
他说:“怕义父找不到。”
百里决明朝前头那没骨头东西努努嘴,“那玩意儿是个什来头?”
“似乎是血泥和出来东西。”师吾念从怀里掏出个掌心大小金匣子,打开,里面躺坨血泥。甫开盖儿,腐臭味直扑面门。师吾念道:“这是鬼侍上回来这儿,从这些东西身上刮下来。它们似乎没有骨头,们姑且将其唤作‘无骨人’。”
“不是吧,”百里决明道,“你意思是鬼堡泥巴里头尽是这玩意儿?你们刚刚挖这多血泥,都是它们肉?”
“恐怕确如此。其实没告诉你,若你仔细翻检翻检那些泥巴,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眼珠子。”师吾念叹道,“他们身体和们已经完全不样,没有骨头,身体越来越扁,内脏位置完全错置,连脑袋都扁如盘碟。它们在墙里呼吸,相互吞食,粪便和身体融合。自问见多识广,却也是第次看见这种东西。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原来以这种方式,也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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