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功法盖世,大智若愚,猜猜他为何要这做。”师吾念微笑。
百里决明凝神思索,“这破地方这恶心,穆知深已然失踪天,难不成他已经不抱希望?让来寻穆知深其实是诓进鬼域,可同他无冤无仇,又是咒又是诓,这是为何?”百里决明百思不得其解,“哦……可能在天都山发疯时候弄死他儿郎,他找寻仇来。不对不对……这碑石老早就立,他那时就恨透。”
“嗯嗯,很近,再努力猜猜。”师吾念循循善诱。
百里决明埋怨地乜他眼,这小兔崽子,逗小孩儿他!继续深思,“唯孙儿死,自然要找仇人麻烦。”他心头惊,“他头个找人就是,他仇人是?穆家堡凶变同有关?”
都什玩意儿,他吃饱没事干灭人家满门干什?穆家堡凶变时候寻微刚来抱尘山,他被那个笨手笨脚丫头弄得不得安宁,哪有工夫去找穆家麻烦?等等……他突然想到什。
吾念随他过去看,百里决明闲着没事干,也跟过去瞅。
他们挖出块小碑,膝盖那高,大理石材质,已经被血泥侵蚀好些。周围有许多还没有被血泥吃干净衣料和穆家制氏刀,看样子是穆家前头派来队伍遗留下东西。血泥之下,依稀能看见有凹凸不平碑文和繁复符纹。
符纹冒着股阴森黑气,百里决明不用细看纹路也知道,这是诅咒符纹。有人在穆家堡留下块碑,吸阴聚煞,诅咒某个人。
刮干净血泥,碑文逐渐清晰。
很短,只有几个字——
“义父果然聪明。”师吾念道,“不过准确地说,该是同你留在穆家货物有关吧。”
是,百里决明心中迷雾拨开,渐渐明朗。根据穆平芜叙述,他曾经警告过穆平芜,绝对不能再次打开那些铁木匣。穆平芜十有八九并没有遵从他警告,在他离开穆家之后,那个好奇而愚蠢老家伙找到铁木匣,还打开它们,也打开穆家堡祸端。
师吾念摸摸他狗头,温言安抚他,“义父为人正直,奈何旁人诡诈。这世上最不缺便是骗子,不必太过担忧,护着义父,定不教义父吃亏。”
百里决明不喜欢别人摸他头,偏头躲过师吾念手,阴森森地想,好个老不休狗东
“百里决明不得好死。”
百里决明左看右看,那上面刻名字确确就是“百里决明”。这他娘稀奇,穆平芜派小队进穆家堡,这些人被血泥包围,必死无疑,临死前干事儿不是联系爹娘说遗言,而是立块咒他碑。他们是穆平芜派人,少不得是穆平芜授意。
“这他娘怎回事?”百里决明懵。
“还用想?”师吾念笑道,“穆平芜不是让你来寻穆知深,而是要你困在此处,终生不得出。如果没有猜错话,他留给你虚门早就撤走。”
“什玩意儿?他孙子命不要?”百里决明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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