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字画也遭殃,百里决明找来最粗根毛笔,在每幅字每幅画上都龙飞凤舞地写上“裴真你不行”、“裴真小不点”。墨汁淋漓几个字儿撞进谢寻微眼眸,师尊报复实在太孩子气,他哭笑不得。也罢,凡事不急于时,暂且容师尊得意会儿。
百里决明又把裴真扳指、玉佩,全股脑塞进麻袋里,还从橱柜里头敲出暗格。拿匕首撬开柜板,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好几摞银票。发发,寻微嫁妆有着落。百里决明喜不自胜,张不落收入自己囊中。
百里决明在搜刮,谢寻微坐在蒲团上为自己倒茶。茶叶在热水里头翻卷,他捏着莹白杯盏看百里决明兴高采烈地四处寻宝,背上负着麻袋气球似鼓胀起来。百里决明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好徒弟提前天藏在屋里各个角落。为着让他好携带,特地把金条兑成银票。打拼多年,谢寻微多少有些积蓄,讨师尊欢心还是够。
最后去裴真书房取寻微方子,小心翼翼叠好收进怀里。折腾够,百里决明从马厩里牵出匹高头大马,为寻微披上牙色蚕丝提花缎斗篷,再戴上幂篱。长而软素色帽纱遮住脸儿,为她美添份朦胧和神秘。百里决明把人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
“裴真若回来,告诉他洗干净自己小脑袋,等本大爷来摘!”他撂下句话,马鞭甩,朝着山下去。
“这是什?”百里决明问。
“吸银石。”谢寻微道,“师尊受他辖制,想必是被他渡厄八针封住术法吧。往日他曾给寻微度过银针治病,便是用这小石头吸出来。”
这回寻微真是帮大忙,吸银石往肩背上溜,数根银针从血肉里钻出来,羽毛似贴在小石头上。百里决明张开手掌,耀眼火焰哧地声迸出掌心,他黑亮眸子映着火光,别样傲慢猖狂。
他森森狞笑,“好你个裴真,想不到吧,老子术法又回来!”
这下天不怕地不怕,不说个裴真,就算十个裴真来,他都能把他们烧成灰!并不着急走,他让寻微去收拾行李,自己从厨房寻来个麻布袋子,在裴真寝居里翻箱倒柜。
使女童子们眼睁睁望着自家
谢寻微抱着包袱惶惶然立在青砖上,“师尊这是做什?”
“他关老子这久,予取予求,问他讨点金银细软,总不过分吧!”
打开衣橱,裴真衣裳丝不苟叠放在里头。这人身贵公子娇毛病,什都要归置得整整齐齐。百里决明觉得刺眼,把衣裳件件抱出来,堆在砖头地上烧光。汗巾子、手帕、罗袜……统统不放过。使女童子们全围在院前,惊恐地往里头探看,却个也不敢上前。
百里决明恶狠狠地说道:“叫你有衣裳不好好穿,老子把你衣裳全烧光,让你当街裸行!”烧着烧着又觉得不妥,裴真裸行,岂不让别人饱眼福?于是给他留件襕袍,揉巴揉巴随意弃在床榻上。
谢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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