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穆关关惊诧。
穆知深胸口
连心锁锁头闪亮，随后黯淡
下去。原来穆知深并非在对穆关关说话，而是向战场之外某个人传讯。穆关关看着那连心锁，眯起眼，“穆师兄，刚才那是谁？你究竟为谁而战？”
穆知深没有回答，却问：“谢宗主，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如果躲在废墟里，受到无渡宗师威胁人是百里前辈，他会怎
做？”
“他啊……”穆关关耸耸肩，“大概会冲出去，然后被无渡打死吧。”
“没错，按照百里前辈性子，
定会冲出去吧。”穆知深用灰色眼眸凝望他，“他大概会不要命地和大宗师打起来，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然后顶着满头鲜血，告诉谢寻微，他回来。”
，几乎是刺耳程度。穆知深闭着眼，彻底失去穆关关踪迹。现在，即使穆关关走到他身后，他都感觉不出来。
他本能地感受到杀机越来越近，那个妩媚而狡猾男人，就藏在某个铃铛之后！
在哪儿？在哪儿？他拼命地听，刀刃游移不定。
就在这时，他捕捉到截短短香气。
淡淡木槿香，恍若细纱拂过鼻尖。他记得，这是谢岑关最喜欢用澡豆，他头发总是这个味道。不再犹豫，穆知深悍然出刀，狰狞电光白蛇样缠绕刀刃，照出方寸光明。于是在那片光里，他看见自己斩断把飘扬青丝。没有人，单单只有青丝分为二，落入尘中。
穆关关沉默。
这大概是穆知深头次说这长话，他说得很吃力，“不管是用什身份，百里决明还是秦秋明，他都会陪在谢寻微身边。所以谢寻微爱他，不爱你。”他低下眉睫，轻声说，“谢宗主，你做错。”
术法沉寂，只剩下片废墟。谢岑关在那刻恍然明白，那天他做错。他不该眼睁睁看寻微离开，不该将寻微送给百里决明，即使百里决明定会对寻微倾囊相授，视如己出。他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抱尘山山脚下集市，遥遥看百里决明在路口做场吹火，看寻微被石头画圆圈着，乖乖蹲在旁边。他无数次看着百里决明带寻微看戏，寻微哭得眼泪鼻涕起冒，最后全部蹭在百里决明衣襟上。他更无数次在夕阳西下时候，看着百里决明手抱着寻微头花瓜果口脂绒布，手抱着寻微，深脚浅脚消失在
风中鬼怪在他背后出现，以刀背砍在他脊背上，那瞬间他以为自己断成两半。穆关关又以刀背撞击他手肘，他听见骨头碎裂声音，右手立刻痉挛，横刀脱手，哐当声砸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倒下去，却依然伸出左手，去够那把刀。
只莹白脚踩在他手背上，穆关关蹲下身，摸摸他脑袋瓜，“好啦好啦，别打啦，善良小师妹放过你。乖，回家去吧。”
穆知深不想看他，闭上眼，说：“
输。”
“没关系哦，以后再加油嘛！”穆关关拍手。
“知道。”个陌生男人声音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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