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既出，驷马难追。”穆知深道，“你轻狂，但
守诺。前辈务必以诚相待。”
“真搞不懂你为什
这执着，这件事情根本跟你无关。”
谢岑关坐下来，揣着袖子。他分腿而坐，还穿着裙子，仪态实在是很不雅观。穆知深皱
眉，默默别开脸。
“好吧，告诉你，”谢岑关枯
穆知深从怀里掏出本泛黄
册子，似乎被烧过，边角发黑。他说：“不要对撒谎，这是百里决明手记，抱尘山围剿之后，在废墟里捡到。里面记很多无渡事情，想定对你有用。如果你据实相告，可以把这本册子送给你。”
谢岑关摸着下巴，仍在迟疑。
穆知深撕下里面页，递给谢岑关。
这页被烧毁点儿，字迹仍是清晰。
“无渡老儿从那个地方回来，受伤，耳背也比以前更严重。这老儿年纪虽大，却喜欢玩命，不像，成天只想趴着。罢，他高兴就好。反正快归西，人临死之前总得心愿什。他说那个地方是最接近天地方，旦进入那里就会失聪，持续不断地耳鸣。说你耳背还去那个地方，是不是想变成聋子？
山中，赶到这里平均大概要十四息。巡逻弟子会到得最快，只需要五息。所以，你需要在五息之内杀，并且逃走。”
他蓦地抬起眼，铁灰色眸子凛冽如刀。
“但是，那不可能。”
谢岑关长叹声，“真是流年不利。行，你跟在这儿废话这多，看你也没有动手抓意思。既然如此，”他勾唇笑，“你想要从这儿得到什？先说好，不要问来天都山干什，你就当闲着无聊来玩玩咯。”
“为什调查无渡？”穆知深问。
这个时候他笑，他笑容里有很多说不出东西。最近几年他经常这样笑，这让觉得他确实离死不远。他说从前有个人告诉他，那个地方让人们失聪，是为让人们听见上天声音。他说他们管这个叫‘天乐’，他们每年都会派聋子上山去听。上天有问必答。那个人说得没错，这次他真听见，在耳鸣声中，有人在低语。问他听见什。他说他听见解决切办法。”
戛然而止，后页在穆知深手中。
直觉告诉谢岑关，百里决明说“那个地方”就是“西难陀”。那到底是个什样地方，真能听见上天声音？如果上天真有问必答，是否可以告诉他怎救他自己？无渡说“解决切办法”又是什意思？谢岑关拿着纸张手在颤抖，他抬起头，凝视穆知深，“把手记给。”
“给你答案。”穆知深冷冷说。
“告诉你你就给？”
谢岑关挑眉，“你怎知道调查无渡事儿？百里决明跟你说，还是你们那个裴小郎君说？”
“裴真。”
“你为什要知道这个？”
“回答问题。”
谢岑关仰着脖儿看天，“这话可就长咯……让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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