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你早就离开鬼国
，为什
不去找寻微？”
裴真
心猛地缩成小小
团。他也很想知道，为什明明离开鬼国，明明重获自由，为什不来找他？天下人都知道谢寻微在抱尘山，是百里决明弟子。是害怕他知道自己父亲变成鬼怪？他想这个男人和师尊样傻，鬼怪又如何，他宁愿自己是鬼非人。
谢岑关沉默良久，抱怨道：“前辈问题好难答啊……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能。”百里决明态度很坚决，他抿抿唇，道，“谢岑关，你知不知道，寻微直在等你？若你在意自己身份，不必担心，她不会介意你是鬼怪。”
没。嘴里长刺似，谁愿意当他朋友？时间紧迫，谢岑关不和他斗嘴，“虽然没有根据，但
猜测阻挡力量和无渡有关。很想知道他都去过哪些地方，照理来说他是大宗师，千人崇拜万人敬仰，三餐吃什都被记录在案，供人写成史传传阅，他行踪不可能没人知晓。可奇怪是，没有个人知道。”谢岑关神秘地笑笑，“或许可以换句话说，知道他去过哪里人，都已经消失。包括您，您本应消失在八年前，很好奇，你是怎回来？”
“你怎知道还‘活着’？”百里决明不答反问。
“解你，前辈，比你想象得更加解你，当知道有个叫秦秋明小子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带走寻微，还身怀万中无先天火法，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秦秋明，而是百里决明。”
百里决明冷冷盯着他，“你觉得很好糊弄？”
“好吧，说实话，”谢岑关摊摊手，“你这人有个特性，就是每次看见你都让人很想揍你。这世上像你样人着实不多，其他像你这般欠揍早已没命，只有前辈您道法高深，就算有人恨透您也杀不您。你进鬼国来，看见你那目中无人样子就知道你是谁。”
“不是因为这个。”谢岑关打断他。
黯黄烛光里，谢岑关眉目镀上层淡淡金，像戴着个薄薄金面具，显出种不常有冷漠来。百里决明想起谢寻微站在灯笼底下眺望远方时候，眉目间颜色清冷，如她父亲。真奇怪，这孩子明明不在她父亲身边长大，明明她父亲已经换具形貌与原先迥异皮囊，他们依然有着相似神韵。
“因为不要他。”谢岑关说。
“你说什？”百里决明以为自己听
百里决明：“……”
谢岑关又凑过脸来端详百里决明，“喂，前辈，你到底是怎回来？”
“滚开，离远点儿。”他别过脸。
虽然好奇，谢岑关并没有寻根问底打算，依言坐得远些，“说说嘛，无渡宗师都去哪儿？你告诉他去哪儿，就告诉你怎离开鬼国。换，谁也不亏，这个人向很公平。”
“想知道无渡去过哪儿，可以。”百里决明盯着他眼睛，“但你要先回答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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