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决明噎下,他还云里雾里,可若是他说他没弄懂,岂不是显得比这臭小子笨似?他咳嗽声,高深地说:“嗯,有道理,也有些眉目。”
“……”裴真看出这厮不懂装懂,不禁失笑,道,“不必着急,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什意思?”
裴真没有回答,转而问:“谢宗主事,前辈打算如何告诉寻微娘子?”
“……”百里决明回过脸,看看地上谢岑关。仔细端详这个男人,越看和寻微越像。怪不得寻微这般好看,她父亲就是个出挑相貌。百里决明叹声,道:“把谢岑关带出去,找个地儿把他烧,把骨灰带给寻微。他只剩半截事儿,还有具体怎死,咱们别告诉寻微。她身子弱,怕她受不住。”
!”百里决明猛点头,“有人易容成谢岑关偷偷跟在队伍后头,趁真谢岑关和队伍分开,假谢岑关现身杀喻连海,结果被喻连海逮住。真正谢岑关约莫和他们失散,阴差阳错看见喻连海吊杀假谢岑关场面。”
裴真没说话。
“而且假谢岑关定和喻连海是旧相识,有深仇大怨,”百里决明补充,“要不然他不会说‘许久未见’话。”
“前辈,你猜测里有个致命漏洞。”裴真摇头道,“按你所说,半截尸是假谢岑关,可这具半截尸并非易容。”
“那就是真谢岑关点背,被喻连海逮住,冤死。”百里决明说。
百里决明爬起来,收拾谢岑关残骸。谢岑关手臂被吊太久,硬梆梆,关节都硬,保持着伸过头顶姿势,掰不下来。百里决明想半天,道声“得罪”,将他两条手臂斩断,撕下布条绑住,挂在他脖子上,模样有种说不出滑稽。
裴真站在边看着,脸庞好像被冻住,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他试着回忆和这个男人有关事情,却发现他们分别得太早,他早已没印象。他甚至没有办法通过别人言语去建构这个男人形象,因为谢氏门满门被屠,他无从知晓这个男人过往。
他只能努力去虚构些回忆,或许小时候他父亲也像别人家父亲样,把他高举过头顶,让他骑在自己肩头。或许他们家三口曾经起逛庙会,他闹着买糖葫芦,父亲直接把棒子全扛在肩头。他看着死尸脸,努力去想象谢岑关到底是个什样人。
“前辈,你觉得他是个什样人?”裴真轻声问。
“他是个
“那假谢岑关又何必用八角铜镜记录切,自己还要露脸?岂非自找麻烦?”
百里决明被问住,是啊,为什?假谢岑关完全没有必要这做。
“倒觉得……”裴真低下眼眸,“他们两个都是真谢岑关。”
“怎可能?”百里决明睁大眼睛,“两个谢岑关,寻微有两个爹?”
“若没有猜错,这和鬼国术法有关。”裴真定定望着那具被他们剖腹可怜凶尸,缓声道,“这说,前辈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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