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决明说:“这好办,找到靠墙屋,把砖墙破开看不就好?”
裴真摇头,“如果机关真在外墙,修寨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们靠近外墙。阴木寨会移动屋子定然不包括靠近外墙屋子,就像们无法找到走马廊样。”
“好吧,还有个办法。”百里决明站起来,把门打开,“咱们就盯着对面这个屋,看看它到底怎变。就不信,它还能凭空没。”
对面似乎是专给玛桑人歇息下榻地方,铺好几张竹床。他们把风灯撂在门槛边上照亮,百里决明和裴真两人肩并肩坐着,眼也不眨地盯着对面。方才关个门工夫就移走小屋,现在却点要变迹象也没有。
百里决明两手扒着眼睛,强迫自己不眨眼。左肩沉,扭头瞧,裴真这小子靠在他肩头睡着,长而翘眼睫在风灯微弱光里,是淡淡抹金。他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像寻微,特别是这眼梢弧度,斜斜挑出去,样昳丽
在门槛边上,道:“无渡宗师言:‘入地裂,向北行三百里,有阴木寨座,内中空间奇诡,变幻无穷,入者难还。’,想,‘空间奇诡,变幻无穷’,们遇见。”
他打开正门,那原本是面向走马廊门,如今门后面却是间逼仄小屋。两人对视半晌,默契地提起风灯,返回偏门。打开门,映入眼帘是完全陌生间小屋,先前有纱屏有千眼尸经堂不见影踪。他们连开好几扇门,去好几个小屋,都无法找到走马廊,倒是有两次回到原先那个经堂。
第九次开门,他们又走进间陌生屋子,约莫是个供人歇息下屋,黄铜镜匣摆在妆台上,映出百里决明和裴真脸。那黄铜镜定然许久没有磨,两个人都照得面目模糊,像两只鬼魂。
外头雨声淅淅沥沥,风灯光晕圈住两个人,裴真搬来张条凳,取出帕子擦干净凳面。这厮不知道带多少帕子,全是个花样——三朵白杏,用条扔条。两人坐下歇息,裴真怅然道:“们是不是出不去?”
百里决明很郁闷,“怎知道?”
裴真又微笑,“幸好有前辈相伴,朝暮相对,秉烛听雨,倒别有番风味。”
“唉,”百里决明叹口气,“要是把换成寻微多好,你俩孤男寡女共处室,同甘共苦,日久生情,话本子里都这写。裴真,你再考虑考虑,年轻人在处多说说话儿,谈情谈情,情就是谈出来嘛。”
“无妨,前辈是寻微娘子师父,”裴真笑眯眯地说,“这情,前辈代寻微娘子谈也是样。”
百里决明:“……”
百里决明懒得理他,不再说话。歇息够,裴真开始分析如今境况。按照他说法,阴木寨里屋子会移动,左不过两个原因,个是机关,个是术法。首先思考第种可能,机关仰仗器械齿轮,他们还没有进入阴木寨时候观察到外墙是十分坚实厚重砖墙,墙体内部很可能有运转阴木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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