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可有续弦之意?”百里决明在他对面盘腿坐下,“寻微温柔贤淑,与先生是天作之合。”
“少侠如此恐有不妥,夺人婚约,又要反悔抛弃。难不成才数日光景,少侠便厌弃寻
“你……”百里决明怒道,“你们这是私相授受!”
“和裴真哥哥私相授受,同你有什关系?”喻听秋冷哼声,对裴真道,“裴真哥哥还未曾用膳吧?做些小菜,你快来吃。”
百里决明见裴真要答好,忙捂住他嘴,勾着他脖子往里走。
“们还有事,先走步,你自己吃去吧。”
“你干什!”喻听秋跟过来。
平白糟蹋粮食?”
“……”百里决明气得脑门子疼,“你还闹脾气!给你惯,都是毛病。爱怎怎,爷不伺候!”
他拂袖出门,坐在石阶下面生闷气。这丫头脾气真是坏,说她两句就甩脸给他看。要不是他现在还披着个秦秋明人皮,他把她腚给打青!巴巴守她这久,她刚醒就给他气受。哼,他也不想搭理她,看谁熬得过谁!
又怕她饿,身子这差,胃饿出毛病受累还不是他?想来想去,还是去厨房下碗阳春面,配几碟清淡小菜,放在她床前,她伸手就能摸到地方。
说要找姜若虚来诊病,天也不见那老头人影。他奶奶个熊,这些仙门人就是这样,净爱说些空话。他去外头转悠,想找那姓姜,到他住处却不见人影,只好四处乱转。宗门天都山比抱尘山气派不少,殿宇楼台修得像模像样,汉白玉基座,瑞兽喷头做排水口,飞檐上还蹲踞着辟邪。他蹲在门墩子边上看来来往往人,心里非常烦闷。
“死丫头,”百里决明威胁道,“他在山里钻天,带他去泡澡,你要不怕长针眼你就跟过来。”
喻听秋到底是世家娘子,闻言挣红脸,脚下硬是没动步。百里决明得逞,硬拉着裴真进屋。用脚阖上门再偏头瞧,裴真黑黝黝眼睛近在咫尺,这家伙被他勾着脖子,嘴还被捂着,两个人相隔不过咫尺之遥,百里决明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热度。
裴真眨眨眼,清浅眸子里有若隐若现笑意。气氛有点儿尴尬,百里决明松手,轻轻咳嗽声。
“跟你说个事儿。”
“少侠但说无妨。”裴真在案前跪坐,燃起烛火。
太阳西下时候,裴真从外头风尘仆仆回来。百里决明迎上去想要询问,却被喻听秋抢先,这死丫头羞答答递上根丑不拉几络子,“裴真哥哥你瞧,自己打。看你扇套子是藏青色,就也打根藏青色。”
百里决明瞭眼,立马感到不屑,这手艺真是不堪入目,还不如他打。
谁知裴真淡笑着接下,收进袖里,“多谢喻娘子。”
这臭小子怎就接下?女子送络子,摆明是表露自己心意,他怎能应?百里决明质问裴真:“你怎能收这丫头络子?”
裴真没答,喻听秋先瞪眼,“凭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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