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点点头：“嗯，很顺利，没费什
功夫，不过……”
眼前晃过贺雄手上
红印，他忽然问道，“你能单手把手机捏碎吗？”
“单手捏碎手机？”
“对。”
贺宙摇头：“不能。”
“你先回去。”贺雄不容拒绝道。
季屿
顿，改口道：“好。”
说完又看
贺雄眼，才快步退出大厅。
等到整个大厅内空无人，贺雄才骤然蹙起眉。
背在身后手张开又合拢，胀痛感令他神情更加复杂，再次确认四周无人，他才把手伸到眼前看眼——布满厚茧手上，留下个浅红色手印。
贺雄沉着脸,没有说话。
随着季远生被押解离开,在世贸中心楼士兵也全部收队。
贺雄殿后,季恒和季屿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后。
“你们也回去吧。”
贺雄回头看向他们，“贺宙就在外面,你跟他走,还有你……”
贺雄垂眸,目光森冷地瞥眼地上手机残骸——
黑色外壳连带着里面主板芯片全部碎裂变形，有些地方被捏扁,有些地方欲断不断地呈扭曲状，好好部手机硬是被捏成团乱七八糟废铁。
这个力气……
贺雄眯眯眼，伸手朝旁轻勾，立即有专业人员上前把东西收进物料袋，接着他又走上前，忽地弯腰伸手捏住季远生手,然后猛地用力，眼睛紧锁季远生表情。
季远生咧开唇，仰起头毫不示弱地回看过去。
他打把方向盘，拐入另条道，“谁做到？季远生？”
季屿点点头：“他把手机捏断捏变形，
特意看眼，里面芯片和SIM卡好像都遭到破坏，不知道那些技术人员能不能把它修复。”
贺宙侧头看季屿眼，然后伸手打开车内音响。
悠扬民谣倾泻而出，柔软腔调充斥耳边。等做完这些，他才回道：“那就是技术人员事情。”
季屿
—
出去后，季屿坐上贺宙车。
此时天色深黑，冷风呼啸，骤然坐进开着暖气车里，实在舒服至极。
季屿调低椅背，往后靠，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断截环球塔。
“切顺利吗？”贺宙问。
季恒立刻回道：“司机马上就到。”
贺雄颔首：“这次多亏你,也算是大功件，等后续处理结果出来，会派人通知你。”
“好，好，那就静候佳音。”
季恒脸上是抑制不住喜色，他客气道，“公司还有事，先走步。”说完冲两人点点头，大步离开大厅。
等季恒离开，季屿看向贺雄：“您……”
两方大佬当场对峙，其他人都不敢出声。
气氛陷入凝滞,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贺雄和季远生身上，懂得其中奥妙人则频频看向他们暗中较劲手。
过好会，贺雄才抽回手后退步道：“带走！”
声令下,重重镣铐被戴在季远生身上。
他双手被拗在身后,头却高高昂起,路过贺雄时还勾唇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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