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星仍是没有出声。
他瞪着季恒，半晌才嗤地笑
出来：“不止他，还有你，
要你们两个
起死，陪块儿下地狱。”
“那为什
不早点下手呢？”
季恒垂眸，视线落在左手
钻戒上，语速又轻又慢，“为什要次又次地把他叫过来呢？次次地威胁他，又次次地放过他，为什？”
他倏地抬眸，“因为你还爱他？”
因为他是Omega，因为他有腺体，还是因为他有信息素、会发情？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薛纵在哪儿？”季恒率先打破沉默。
谢雨星怔怔地看着季恒，干巴巴道：“他在哪儿？”
季恒微歪头，手指轻敲桌面：“可以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回答个问题。”
“说。”谢雨星简短道。
季恒施施然脱下礼帽，转身看着谢雨星，轻笑声，“薛纵吗？”
苍白嘴唇紧抿，谢雨星喉结滚滚。
季恒朝座位偏头，气定神闲道：“坐着说吧。”
谢雨星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他抬脚走到位置上坐下，挺起腰背，直视季恒，戴着镣铐手却悄悄垂下，掩藏在铁桌之后。
可他很快就悲哀地发现——
林警官看他眼，不由摇摇头。
很快，他们来到1022室。
这是个封闭且可从旁监听房间，常用作审讯和问话。
里面已经坐个人，他背朝门口，穿着身笔挺西装，头上戴顶黑色礼帽，最引人注目，还是那只搭在椅背上手。
手指纤细修长，与颗大到夸张钻石形成鲜明对比。
又猛地倾身，气势汹汹地紧盯着谢雨星眼睛，“因为你还想给他机会，希望他抛下，抛下切跟你在起？是不是？！”
谢雨星喉结滚动，瞪大眼和季恒对视。
桌下手用力握紧，许久未修指甲狠狠刺入皮肤
“你有没有想过让薛纵死？”季恒轻描淡写地问。
桌下手握紧，谢雨星直视季恒，没有出声。
季恒笑：“那就是有，猜……”
他抬眸，目光在谢雨星脸上逡巡，“应该就是今天吧，彻底地揭发他，把他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他上刻还拥有切，下刻又无所有。”
“猜对不对？”
阶下囚到底是阶下囚，即使腰挺得再直，下巴抬得再高，他和季恒之间也差不止点。
简直云泥之别。
谢雨星在打量季恒，季恒也在打量谢雨星。
个多月不见，那个让薛纵神魂颠倒，不惜背着他次次偷偷见面情敌，竟然已经沦落到这副田地，眼窝凹陷，嘴唇干裂，面颊瘦削，还镣铐加身。
他到底哪里吸引薛纵？
小林警官低低吸口气，心说做假货都不敢把戒指做这大。
“进去吧。”他对谢雨星道。
谢雨星怔在原地，眼里光点点消失。
他缓缓地、僵硬地往里面走，待到身后传来声冰冷关门声，才攥紧手，冲那个背影道：“怎是你？”
“你以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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